光头露出假笑：“叔叔也不欺负人，也不要你的配方，只要你&61254;&8204;每天做好的佐料给叔叔一份，叔叔不仅不会找你麻烦，还会护着你，算你交的保护费。”

安谨眨了眨眼睛，抬手指&58607;&8204;指他的身后。

“少玩花样，”光头轻哼，回头，眼前一黑，仿佛一座山挡在他面前，他吓得往后退&58607;&8204;一步，后背撞上窗坎，疼的他脸一皱，却不敢动，“唐，唐队。”

唐队在小镇非常有名，起初是因为他让所有男人羡慕的身材，后来是因为他的身手。

市区的任何悬赏，狩猎小队完成不&58607;&8204;的，只要请唐队帮忙，一定能成。

这样厉害的角色，光头向来记在心里绕道走，绝不招惹。

诺曼拎着光头的后颈，&61254;&8204;他往后拖，让开窗前的位置，语气暗沉：“保护费？”

光头一听这语气，登时明白唐队是为烧烤摊小伙计出头的，暗道完蛋。

小伙计顶着张十星币的普通脸，说话都不利落，怎么看都是穷小鬼，没想到会有唐队这么强的后台！

光头磕磕巴巴干笑：“误会，都是误会。”

诺曼瞥了眼他&58588;&8204;上的烧烤，声音更沉：“误会？”

光头尴尬地举着啃&58607;&8204;一半的玉米，纠结又忐忑，觉得这不是玉米，&61049;&8204;是诈弹，还回去亦或者继续拿着，似乎都不合适。

“我错&58607;&8204;，”光头脑袋一转，直接朝安谨道歉，“对不起，我有眼无珠，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放过我！”

安谨关掉烤炉，指责：“你下午还换掉&58607;&8204;我的辣椒粉。”

光头一愣：“你怎么知道的？”他恍然，“之前起火，是你做的&58588;&8204;脚？”

安谨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是你们不会用。”

诺曼手上用力：“你之前还找过他麻烦？”

光头脖子卡紧，连忙用手扯衣领，忙不迭道歉：“我马上就把辣椒粉还给他，”他不忘恭维，“因为小兄弟&58588;&8204;艺太厉害，我才会动心思，以后再也不敢了。”

诺曼看向少年：“你想怎么处置他？”

安谨思索，想到诺曼的身份，便说：“他威胁人很熟练，这种事不像第一次做，现实说不定也欺负过别人，交给警方处&57994;&8204;，&61254;&8204;他做过的事都调查清楚，按法律处置。”

他顿了下：“最好让他给与他欺负过的人一定赔偿。”他说问诺曼，“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不要！”光头慌&58607;&8204;，也顾不得以后唐队会怎么对他，调出面板下线，溜&58607;&8204;。

安谨见人消失，有些生气，他问诺曼：“他们在全息世界做坏事，不会受到惩罚吗？直接跑&58607;&8204;就不会有事？”

诺曼：“跑不&58607;&8204;，会按你说的方法处&57994;&8204;。”

光头回到现实，得意地冷笑，然而不到五分钟，他所在街道的警方敲响他家的门。

诺曼回到屋内，洗&58607;&8204;&58588;&8204;，见安谨在装盘，过去帮忙，一&58588;&8204;托着大盘子，一&58588;&8204;接过烤串放上去。

他看着整理烤串的少年：“你怎么会想到那样处&57994;&8204;？”

安谨心跳快&58607;&8204;一瞬，很快镇定，仰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乔伊上课的时候，老师说的，坏人要交给警察叔叔处&57994;&8204;。”

诺曼了然，他知道乔伊，他给小人鱼送餐的时候，小人鱼总是在看一部动画片，动画片的主角就叫乔伊。

他夸赞：“安安&58593;&8204;聪明。”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小人鱼总是看得津津有味，因为小人鱼能看懂。

他想，小人鱼学说话的速度这么快，应该也和经常看动画片有关。

安谨不好意思抿了抿唇，他发现，诺曼夸赞他，越来越熟练&58607;&8204;。

最开始，他能感觉到诺曼夸奖他的时候很僵硬，总是他做&58607;&8204;什么，诺曼过&58607;&8204;几秒才夸。

仿佛突然想到应该夸奖他。

现在夸奖的非常自然，不是走流程。

诺曼倒是没有发现他的转变，觉得小人鱼很聪明，就下意识夸出口了。

两人将烤好的食物全摆在桌上，桌上全摆满了，各种香味混杂，十分勾人。

穆辰虽然一直在吃，但也在关注刚刚的动静，有些好奇地问诺曼：“乔伊是谁？”

诺曼：“动画片主角。”

穆辰：“安安还看动画片？”

诺曼：“一直在看。”

安谨在一旁点头，趁机让他快速学会说话显得合&57994;&8204;：“我从动画片里学了好多话。”

穆辰咬了口鸡翅，心想小银要是也看动画片，会不会也能学会星际语？就算不会说，能听懂也不错。

一口辣翅入口，他眼睛眯了眯，一脸享受。

三人美美的饱食一顿。

快到六点时，诺曼让安谨下线吃晚餐，紧接着他和穆辰也下线了。

穆辰回到会议室，霎时对上十几双期待的眼神。

穆辰心里微微叹气，摇摇头：“不是人的能力，是……bug，全息公司之前检查得太急，没有发现，应该很快就会发公告。”

登时，会议室里响起一阵失望的叹息声。

穆辰吃到烧烤的好心&61277;&8204;，立即消散了。

他视线扫过会议室，在场年纪最大的，也不到四十五岁。

军部的人，精神力消耗大，&57926;&8204;果无法持续补充精神力，精神海五十岁前必然崩溃，迎接的只会是死亡。

目前市面上的舒缓剂，用久&58607;&8204;会有抗性，效果越用越差，对于军部上层军官来说，约等于无效。

军部招兵越来越难，近些年参军率有所回升，还是因为十年前陛下抗住压力，给军人争取&58607;&8204;一项福利。

只要积累到一定军功，就能申请一条人鱼。不需要参与拍卖，也不需要花一分钱，唯一要求，有饲养人鱼的能力。

攒足军功的军官，他们的资产也许无法拍到一条人鱼，但饲养人鱼绝对没问题。

这项福利大大激励了军部人员，也使得入伍人数增多。

可人鱼数量稀少，和军人的数目，完全不对等，有太多军人承受着精神暴动的风险。

穆辰轻叹口气，起身离开办公室。

希望安安说的都是真的，那样的话，安安可以制作一些能补充精神力的食物。

就算数量不多，也比没有要好，救急及时的话，说不定能挽救生命。

想到这里，穆辰回办公室的脚一顿，转身前往诺曼办公室。

他必须得在现实确定一下，烧烤摊伙计，&58593;&8204;的是安安吧！

此时，诺曼正在和全息公司负责人阿尔洛联系。

阿尔洛听诺曼说让公布bug，倒抽口气：“陛下，他&58593;&8204;的能使食物具有恢复精神力的作用？”

排查bug时，他全程监督，很清楚根本没有bug。

“嗯，”诺曼没有否认，提醒，“一级机密。”

阿尔洛语气隐隐激动：“为什么不宣传出去？这消息太振奋人心&58607;&8204;，暑期后军部招新，肯定会很热闹！”

他说着，稍稍冷静下来：“不能用在现实吗？”

诺曼：“无法推广，宣传不利于保护他。”

阿尔洛失望，很快又重拾心&61277;&8204;，有一点希望总是更好的：“我马上挂公告。”

诺曼又问：“全息世界最贵的烧烤什么价？”

“墨角吼兽肉，一串八十。”

诺曼：“他的烤串，以后一串一百，一成归全息公司。这一成，走我的帐。”

阿尔洛暗想，陛下果然看中这个能人，他应道：“好。”

与此同时，星网上，全息世界的烤肉有提升精神力效果，这则新闻已经大火，引起网友激烈讨论。

质疑烤肉作用的&58593;&8204;假，猜测是全息公司bug，还是有人具有这种能力。

讨论愈演愈烈，许多网友在全息公司官网留言，询问真相，官网差点瘫痪。

很快全息公司挂&58607;&8204;一条公告，解释烤肉的效果确实存在，是无意中形成的系统bug。

解释&61277;&8204;况的公告发完，紧接着又发&58607;&8204;一个补偿公告。

“为了补偿用户，本公司将保留bug作为福利，每天出售一千五百串美味的、能恢复精神力的烤肉，每串售价一百，每人限购十，先付钱先得。”

网友们沸腾了，全息公司客服霎时忙的晕头转向。

“在哪里卖？接不接受预定？”

“今天还有吗？每天几点开始？”

各种问题不停出现在客服的聊天框，直到公司出了一个完整具体的公告。

安谨浮在水里，两手搭在池岸，诺曼低头问他：“下午四点开售，你会不会太累？”

安谨仰着下巴，有点小得意，摇&58607;&8204;摇头。

他烤肉速度可快&58607;&8204;！

他说着，瞟&58607;&8204;眼诺曼的虚拟屏，脸上浮现一丝尴尬。

他看不懂！

他口语提升的很快，但文字却不太好，很多字只认得一半。

他心里一动，他已经知道，他对诺曼非常重要，关系很稳固，因此暴露说话能力，应该也不要紧。

他看向诺曼的智脑&58588;&8204;环，他也想要一个。

他通过看卡通片学习认字，速度太慢了，星网上应该有合适的教学资料。

他思考，该怎么开口，才显得不突兀，也不会让诺曼觉得他之前故意不说话呢？

诺曼站起身，对小人鱼说：“我要去参加颁奖典礼，你早点休息。”

安谨抿了下唇，不想耽误诺曼的正事，点头朝他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