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傅剑寒再有动作,在见到这一幕之后,那张师爷顿时喝骂一声,让傅剑寒迟疑了几分。
显然的,这张师爷也没有想过就凭着这些普通人来找傅剑寒的麻烦,毕竟昔日在武堂之中,傅剑寒的名头还是挺大的,更别说如今傅剑寒的身份大有不同。
就见到他直接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一打开,里面就是一枚水滴模样的晶体,只见晶体绽放出乳白色的光芒,一见之下,就会感觉其中好似蕴含着天地至理,无穷奥妙,让人忍不住沉醉其间。
“这是什么……”
哪怕傅剑寒不识,也知道这绝对是再稀罕不过的宝物,盯着那水滴模样的晶体,一时之间竟然挪不开眼神。
这时,只见那张师爷,根本不理许多,手上一用力,直接就将那晶体捏碎,同时口中是大声念道。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张师爷念得很急,急得都不分阴阳顿挫,但随着他的念喝,就见到他身旁顿时出现了一队身批戈甲的卫士。
一眼看去,就能发觉,这些卫士宛如真人,而且身上更有一种有我无敌的气势,如同百战余生的老兵一般。
铁血惨烈的气势一冲,傅剑寒的呼吸顿时不由得一紧,忍不住惊声呼道。
“这怎么可能!”
傅剑寒真的没有想到张师爷这个成天混吃等死的人竟然还有这么一手本事,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宝物,竟然能有这等神妙之效。
就算傅剑寒听闻过,有能变幻召唤天兵天将之说,但也不敢如此宛如真人才是!
在傅剑寒的感觉当中,这一队可是实实在在的是百战余生的士卒,傅剑寒估计根本用不到一队,随便出来一个人,自己就难以对敌。
“哼!知道厉害了吧。这可是文道精华所化,说起来还是当年我得成童生,家族所重奖之物,如今用来送你一程,也足够看得起你的了。”
张师爷这时没有忙着下令,而是看着傅剑寒得意地冷笑而道。
“不过你也挺能耐的,做出的精妙诗词竟然有被推荐上文路的资格。不过那又如何?你若躲在济平学院当中,我还拿你没办法,但如今还不是自动送上门来。当然,我也不是不给你机会,若你肯立誓承诺,将那诗词再上了文路之后所得到的收获全都送给我,并且日后决不能主动伤我半分,也不能间接驱使他人而来为难,那么我现在还可饶你一命。对了,你不用妄想拖延时间什么的,这些将士足以维持一刻钟,而且他们每一个人都有武者实力,只要我一声令下,哪怕面对武师他们也会舍命一搏,你没有选择!”
文路所得?
竟然是为此而来!
不过文路所得是什么,还有这文道精华又是什么?
这一刻傅剑寒深刻地感觉到自己与那些世家子弟之间的差距,在眼界上的差距。
不过相比眼界,傅剑寒自然有所不足,但论起胆气,自小在武堂拼杀出来的傅剑寒却是极其大气,闻听此言,当即一声冷笑。
“那又如何?你敢动手杀我?而且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其他的人还会不知道?若文人之间真的允许靠着这种手段,我人族早就不存了。你敢赔我一命?”
这时十国共识,人族之间若无特殊缘由不得自相残杀,这也是傅剑寒方才只伤不杀的缘故。
张师爷这一手的确厉害,但难道还敢强杀傅剑寒不成?
果然被这么一说,那张师爷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一张脸色涨成青紫,想说两句狠话,但哪里说得出来。
这张师爷哪里真的敢与傅剑寒同归于尽?
若是他有这种以敌一拼的胆气,哪里可能到了如今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童生?
被傅剑寒如此一喝,不说真的动手,就是连放句狠话都不敢。
“咻!”
但就在张师爷犹豫得不知道如何办才好之时,伴随着一声轻响,一道白光如电光一般直射而来。
“啊……”
伴随一声凄厉的惨叫,只见一柄飞刀直接插入张师爷的肩膀,而就在这瞬间,傅剑寒几步直跨而来,一柄长刀直接压在了张师爷的颈脖之上。
“呵!那几位是有武者的实力,而且只要一声令下哪怕武师也敢敌对,但若连一个命令都没有,似乎也不会主动行动。现在只要你敢有一丝异动,我便直接斩了你!你不敢拼命!我敢!想死的话就试试吧!”
傅剑寒一声冷笑,这张师爷不敢以命相拼,但傅剑寒却敢,一双眼眸透出的寒意让那张师爷从心底感到发寒,纵然只要一动念就可下令,但在傅剑寒的盯视之下,他愣是一点心思也不敢起。
……
这里离着武堂本来就不远,很快就是有人赶来。
虽然傅剑寒是将对方连连重创,但这是对方主动挑衅,加上傅剑寒乃济平学院的学子,最后只被责罚几句,连一点赔偿都不用。
对此,傅剑寒早有所料,只是淡淡一笑摇摇头就此离开,本来还以为会是那张芝明的算计,现在看来是自己所想了。
不过在回学院的路途之上,傅剑寒的眉头已经不由得微微皱起,心中唯有一个疑问。
“文道精华,那到底是什么……”
隐约之间,傅剑寒感觉得到,这文道精华乃是十分重要之物。
这里闹出的动静这么大,只要有心之人很快就是得到了消息。
“愚蠢,文道精华除非能文上文路,不然根本不可得,哪怕我张家也没有多少存货。竟然白白就这么给浪费了,真不知道当年他是怎么被家族看重,给了这么重的赏赐,结果却是一个连院试都过不去的废物。”
说话之间,张芝明的话语之中满是一股轻蔑,不过很快他再是微微摇摇头,将这事情放在一旁,显然并没有太过在意。
轻轻敲击着桌面,沉思良久,张芝明脸色不知道何时就是泛起了一丝笑容,口中喃喃好似在告诉自己一般。
“那傅剑寒的确有些不同,性子有着刚硬,若正面硬来,恐怕宁愿玉石俱焚也不愿意屈服。既然如此,那么我就让他自己入套好了,这样往往是在忠、义、信当中选择,一旦收服便可受用终生。而且正如烈马越是难以驯服,就越有脚力。如此算来,这一次也是试探出了那傅剑寒到底是个什么性子,我那废物的三叔总算没有白白将文道精华完全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