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61年3月的最后一天
火之国国都
晚7点45分
华灯初上
欢快而热烈的气氛蔓延着,已经有人开始喝酒唱歌为明天婚礼后的狂欢预演了。各国宾客也都到达,穿着不同服装,操着不同口音的人充斥着大街小巷。像火一样热情的火之国民众乐得来来往往看看热闹,兴奋的小贩们也走街串巷甩开膀子准备大赚一笔……总之,碰到高兴的事是不能自己偷着乐的,这可是在火之国公认的真理。
当然,我们的忍者先生们可不敢这么玩,不管是木叶的,还是跟着商人政要来的他国忍者,通通如临大敌,在边边角角阴影处紧张的相互防备着——鬼知道到底有多少来混水摸鱼捣乱的——和亲——除了对风火两国有好处,可是哪个国家和势力都讨不了好啊。
反正,宾客之一的水之国丞相看着火之国繁华的景象,静静感叹着——世界五大国资源最丰富人最多的风之国和综合实力排名第一军事力量强硬的火之国彻底结盟——这种婚姻还不是那种随时随地能撕毁的条约。当火之国的皇室血脉混合了风之国皇室的血统,如果顺利的生下继承人……至少在民众眼中,两国就已经是一家人了。再加上本来都心存疑虑的经济合作已经带来的看得见的好处……
“哎。”这个矮小又驼背的老人就像一个普通的外地游客踱步,把手杖一下下敲在地上,“那个波风水门明天到底还来不来。如果他不到国都,我们要见到他就必须婚礼结束后去木叶么?去木叶谈判的安全性如何?水影,也是一村之影,将心比心一下,咱们和那个金毛小子的谈判成功率有多高?”
“老大人。”水影照美冥微微皱眉,她虽然亲自跟了一路,可还是有点不能适应连珠炮一样的问句,根本就没记住那么多话,怎么回答,“在下不过是个忍者,忍者是刀。”
“哈哈哈。”水之国的老丞相干笑,摸摸银白的八字胡,“不要妄自菲薄,你看波风水门,单纯做一个忍者确实可惜了——我就不相信你不羡慕他。”
“没什么好羡慕的。”照美冥拢了拢头发,“不过,有点仰慕到是真的。”
“仰慕?你不过和他通过几封电报,又没有见过人。虽然传说长的还不错,可传说那种东西的可信度……即便是真的,他还能不错过咱们国主?咱么国主不管是地位年龄样貌,和你都还挺合适——回去你可以再考虑一下,反正大家商量的是以后国家和隐村就彻底绑在一起算了,对大家都有好处的事情——还有什么比你直接下嫁国主更好的主意?正好国主对你也有好感。“
“呵呵呵。”这次换照美冥干笑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是该说很荣幸被国主那种帅哥看上,还是很不幸她没看上帅哥国主?
不过幸好,那位老大人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展开深入探讨。他甚至说完就仿佛彻底忘记了随身保护他的水影。他已经70岁,什么都见过。人活到头,什么也都不在乎了。凡事不能强求,要顺其自然的道理他还是懂的——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没有好事,因为好事后面就紧跟着坏事。他的国主虽然考虑到了直接把“刀”娶回家养着比较好,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男女真能和谐的生活在一起么?就像波风水门給风火联盟安排的这门婚姻——做好了当然世界和谐安定,可是做坏了呢?祝福风火两国再打个头破血流200年——祝福那个该死的波风水门输的断子绝孙——让他异想天开,好好的忍者就不当非要玩什么政治。
——害的全世界的忍者村都开始蠢蠢欲动——一个被武器全面掌控的世界,迎来的究竟是和平还是毁灭?
“哎,家祭无忘告乃翁吧。”这个老头仿佛又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扫一眼跟在身后,眼神一直瞟向街边卖饰品铺子的年轻女忍者,继续拄着仗踱步叹气——水影?30岁也是一个女人啊,女人就应该是娶回家啊,“我说,照美冥。和我仔细讲讲那个传说中的年轻火影吧。金色闪光究竟是个什么玩意?但愿别和今天才见过的风影一样——彻头彻尾的,没法说啊!”
……
木叶暗部警告你,别把我们火影和风影相提并论!
火之国木叶
天已黑,不到8点
炊烟渐渐消失
木叶医院高级病区,那间已经快挂牌标注上“火影专用”的病房。
卡卡西挥退了门口执勤的两个暗部,拿着食盒,推门走了进去。外屋亮着灯,看起来兜已经精明的跑掉了。卡卡西叹气,又轻轻推开里屋的门——厚厚的窗帘拉的死死的,黑咕隆咚。波风水门卷着薄毯子躺在床上,侧着身,脸对着墙,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可如卡卡西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人究竟是睡着还是醒着?
“老师,起来吃饭了。鸣人给你煮了面条。”卡卡西把食盒打开,把碗端出来,霎时间,香喷喷的温热味道就扩散到整间屋子。
可很遗憾,卡卡西听到的回答依旧是似乎睡眠中的呼吸声。
卡卡西放下碗,走过去,摸上波风水门的额头,“哪里不舒服么?”
“哪里都不舒服。”水门抓住卡卡西的手,狠狠甩出去。
“那就起来吃东西!”卡卡西也有点急,一把抓住水门的胳膊把他拉起来,“吃饱了……”
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卡卡西没说完这句话就被打断了,他伸手轻轻拉住水门掐在他脖子上的手,“老师,冷静,是我,卡卡西,你唯一还健在的弟子。你看,我脖子绝对都被掐红了,你再掐一会,我可就死了。”
“没关系,大家一起死好了。”水门勾起嘴角,一只手摸上卡卡西的头发,一只手继续用劲。
卡卡西这下话也说不出来了,他想伸胳膊发狠把人撞开,可看到老师后脑正冲着壁灯,只能继续拉住老师的两只胳膊,好半天才拉开。他环抱住水门,气喘嘘嘘,“老师,冷静。是我。”
“我知道是你。”水门挣脱出卡卡西,爬起来,穿上鞋——“碰。”厕所门关上了。
卡卡西听着里面洗漱的声音,揉着脖子叹气,“老师,参谋长让我来问问您,明天还去么。国都。”
“你就不怕我在国都大开杀戒?”水门把头从水池子拿出来,看了眼镜中苍白着脸的自己,一阵厌恶,又把头扎下去。
卡卡西皱眉,站起身,敲敲厕所门,“那谁代表你发言?反正三代大人虽然人已经在国都了,可他说他总是在葬礼上讲话,名声不好,人也老迈,到时候说错了话他不负责。”
水门没有回答,哗哗的冷水冲着头很舒服,他有点舍不得起来。
可外面的卡卡西就急了,他拧动着门把手,从里面插上了,“老师,你干什么呢!”
“梦游。”水门听着门锁卡拉卡拉的声音很烦躁,还是抬起头,给卡卡西开门。
“梦游?”卡卡西打开门,一眼就看见被暴雨淋过一样浑身湿透的水门,赶紧扯了条浴巾把人裹起来,擦着滴水的头发,“老师,你只有失眠的时候,梦游不属于你的症状。”
水门不置可否。难道他要告诉卡卡西他毁掉了窗帘洗衣机么?他清醒的时候怎么可能主动破坏奇奈的遗物呢?他刚刚还差点想杀了卡卡西,他要不是无意识的梦游,怎么干的出这种事情呢?
“老师,湿衣服脱了。”卡卡西把水门头发擦的不滴水,又找出来干净衣服递过去,“换上。”
水门听话的换衣服,“你刚才说谁替我讲话?你去。”
“我驻守木叶。”
“我在木叶。”
正是因为你在木叶啊老师……卡卡西继续帮老师擦头发,“总之我不行,大量人员都在国都,你一个在木叶不够。”
“那让在木叶的高级领导猜拳。”水门抢过卡卡西手里的毛巾,“反正谁都一样。”
“是。”卡卡西耸肩,猜拳就猜拳吧。他笑笑,把面条放到水门面前,又把毛巾抢回来,筷子塞进去,“快吃,一会凉了。鸣人现在这么忙还记得给爸爸做晚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