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门一把推开大和，“那我跳下三层楼高也不会崴脚！”

“是是是，有查克拉你也崴脚。”奇奈嘻嘻笑着，“行了行了，太阳要落山了，咱们回去吧，看看孩子们今天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好。”水门拉起奇奈，却没回家。

奇奈皱眉，“你又去哪里？明天不要啃我家香磷了，有点体力不好好休息成天往外跑。赶紧多积攒些体能应付失血，你后边还有个胃部手术要做的。前天吃块冰西瓜就疼一晚上，早切了早好。”

“是是是，集赞体力早切早好。”水门叹气，“这不是今天刚好顺路？”

“到底去哪里。”奇奈看着水门一路摘野花，心里甜蜜蜜，“送给我的么？”

“不是。”

“……”

“我送你从来只送玫瑰好么！这种连个名字都没有的小白花怎么可能送你，多不吉利。”

奇奈没再说话，在水门治下，乱摘花是犯纪律，但摘几乎一年四季都开的小白花却是例外，这是专门撒了种子供人摘了去祭奠用的。然而，等水门带着她走到宇智波家驻地并来到一片墓碑前，“遇到宇智波就没好事，这群红眼病有什么可怀念。”

水门却感觉自己情绪更加低落，“奇奈，富岳还在么？”

“不在，他死的毫无遗憾，估计当场就升天了。”

“也好。”水门叹气，第一次亲口承认，“丁座，志微还有日差都是我的好朋友。但富岳大概是我这一生中唯一的知己了吧——啊，不要咬，好痛！”

“我不是你知己？”奇奈撒开牙。

“你是红颜知己灵魂伴侣。”水门揉揉下巴，“真是啥样儿子啥样的妈。”

“我儿子才不咬人！”

“卡卡西手上现在还有你儿子咬的疤。”

“那是卡卡西活该，谁让他惹我儿子不高兴。我还没说你呢！成天就是卡卡西，你对卡卡西比对鸣人上心多了！”

“我没有，我对儿子可好了，不信晚上你问鸣人。”

“当着你面咱儿子……”

“你果然是自言自语。”

波风水门看向大老远就打招呼的宇智波美琴，对大和点点头，“做饭的时间，你今天不做饭了？”

“佐助现在只敢在家吃早饭。”

“那你还不赶紧把我家香磷凶走。”水门笑笑。

“漩涡香燐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虽然从小经历坎坷然而依旧单纯天真。”美琴笑笑。

水门拉下脸，“你就不能帮我劝劝那孩子，爱情根本就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子。”

“但是佐助确实是她想象中的样子。”

水门叹气，“鼬呢？”

美琴接过水门手里的花放到富岳坟前，“卡卡西做事没你周全。若是你，不会忘记让鼬回来一趟祭拜父亲的。”

“我管不了一个火影，我们一起吃饭也不谈论工作。”水门摊开手，“三代以身作则开了个坏头，我就得以身作则再开个好头，不然火影还不如改回终身制——你这是？”

“小时候听老人家们说过，在他们小时候，火之国的人死后一定要给他烧点生前用的旧物，好在那边继续用。”宇智波美琴把手里一件富岳的战术马甲点燃，“但后来打仗，死人留下的东西改改还能给活人用，就都献花了。”

水门欲言又止，身为前火影，他自己偷偷给奇奈烧点东西就当他发疯，可所有人都这样做就真是极大浪费了。因为不出10年，就不会只烧烧衣服日用品，历史书上都有记录的，后辈子女会因为愧疚悲伤乃至攀比心，终究烧掉整个房子不管一家子活人怎么过，“给富岳烧几件衣服一副围棋再来点茶叶和酒就够他玩了。”

“本来我也没想给富岳烧什么。”美琴抬起头，“他们都讲，你说你看到了奇奈，然后更是神经病一样冲到家里把奇奈的旧衣服化妆品拿走烧，甚至还想要烧掉波风宅。”

“我没疯。”水门随口解释。

“我信。”美琴随意回答，“我相信，你没疯。”

“……”水门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宇智波美琴蹲下，把手里燃烧的马甲放在地上，“我看着鸣人从一点点长到现在这么大，我知道那孩子，和奇奈一样，爱玩爱闹爱恶作剧开玩笑，但骨子里他像你。水门，你没发现么？你儿子现在越来越像你，嘴里嚷嚷着要去做伟大的事情，真让他宅在家里做饭拖地板，他也高高兴兴的。”

“……”

“香磷对我说，奇奈妈妈很有可能真的在。鸣人也对佐助说，他的爸爸没有疯，他在爸爸的帮助下摸到了妈妈，他的妈妈从来都没离开过，一直都在他和爸爸的身边。”美琴结印，吐出一个小小的火遁，让马甲服烧的更干净，“鸣人当然会撒谎，连我家佐助也知道不能和爸爸妈妈说实话。但是孩子们不会欺骗自己的朋友，也没必要不是？”

“……”

“所以，我相信，漩涡奇奈，你确实一直都在水门身边。”宇智波美琴旋转着复杂花纹的瞳孔，看向水门，“你现在在水门身后么？”

“不，她在我头顶，并且在我的头顶上用一根手指倒立。”这就是为什么要给奇奈烧条牛仔裤的原因，“奇奈，你有什么想和美琴姐说的么？”

漩涡奇奈跳下来骑在水门脖子上，“不要理这个丑女人，回家吧，天黑就冷了，你吹不得风。”

水门永远都不懂女人的友谊，明明从前关系还不赖，见面都你夸我我夸你恨不得把对方夸上天的，“咳，奇奈说美琴你好。”

美琴笑笑，“奇奈你也好。”

奇奈又跳下来狠狠掐着水门的后背，“不是说了不要理她！”

水门肉好痛，木叶的男人们永远不明白自己的女人们为什么会突然吵起来，“咳，那个美琴姐啊，回头再聊，我先回去吃晚饭。”

“对，你得按时吃饭。”美琴仰起头，看向水门头顶上，“那漩涡奇奈，咱们就长话短说。你一直都在水门身边的话，那么你看见了吧。你既然一直在，一定能看到很多活人看不到的东西吧？到底是谁，换了富岳的茶叶，你一定看到了。”

到了明年月亮一样会圆

……

今天是木叶62年9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