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总,合伙人已经不是普通员工了。”刘科轻声提醒。
“哦!”娄大胜皱皱眉,听上去有点失望。
“是啊,娄总。不过如果退出猎头这边的合伙,就可以像大家一样申请持有集团股份了。
我们会给所有人选择的权力,不会把大门关死的。”迟小欢微笑着对他说。
“哦!这还差不多!”娄总高兴了些:“我还以为把我们这些老家伙关在外面,不让进了呢!”
“这怎么可能?诸位合伙人都是大功臣嘛!”
迟小欢格格地笑起来,指指魏东:“再说,他也是合伙人哩,不设法把他放出来,岂不是也关在外面了?所以您别急,放心!”
一听说自己也有份,娄大胜的脑筋灵光起来,马上说:“你刚才说什么人可以持股,我觉得最少要在公司做过三年以上,他没有稳定性凭什么可以做我们的股东?”
“我们也有这方面考虑。”魏东说着看向陈兰:“所以请沃尔夫来,请安排亨特(韩威)给我们一个确切数字:全集团在职一至三年员工人数和平均年收入,三年以上员工的人数又是多少?咱们需要做到心里有数。”
陈兰点点头,然后提了个建议:“娄总的提议可以考虑,稳定与良好的业绩是分不开的,所以这次增发可以做为主要红线使用。
不过,我同时在考虑今后以后是不是必须干满三年才能申请呢?我觉得未必。
我看那个星巴克奖励咖啡豆换股权的办法不错,我们可以借鉴。
比如他考核成绩优异给几个点,有功劳奖励几个点,有卓毅贡献奖几个点,累积到多少就有权兑现等等……。你们觉得怎样?”
“诶,这个办法有趣!”迟小欢点头:“不过各部门人力干部有的忙了。”
“那倒没事,就像队伍里的指导员,这是他们职责分内的事嘛。”陈兰笑着回答。
见娄大胜和刘科也点头,魏东同意:“我看可以,你尽快和亨特碰个头,拿出套方案来给我看看!
咱们要定下今年的办法,也得考虑长远如何激励所有人。
沃尔夫你们要先把人家怎么玩咖啡豆的琢磨透,然后再订出我们的办法。既要有趣,又要实用!”
过了两天,许静回到公司,受到所有人的欢迎。因为已经知道她即将出任智心网ceo,不少人直接改了称呼叫她“许总”、“朱莉总”,弄得她好不别扭。
于是许静干脆告诉大家还是直接叫“朱莉”,谁在后面加那个字她就不理睬了。
魏东在南门的“尼翁”法式咖啡为她接风。半块菲力牛排下肚,她忽然听到了“约翰的消息”。“哟,他现在又和老蓝勾搭在一起啦?”许静冷笑。
“也不能算‘在一起’,他还独立着呐,倒没借机投进蓝总怀抱。不过我想做为咱们的一条消息渠道也行。”魏东回答。
“嗯,那倒是!”许静抬起头:“要说不得不佩服这个老蓝,真是百折不回地折腾。
要是搁在别人身上,说不定早垂头丧气躲到某个犄角旮旯里哭去了,他居然还能再站起来,而且还掌握了整个非凡!”
“你担心他兴风作浪?”
许静摇头:“才不怕他!有非凡又怎样?至少他现在很忙顾不上咱们。
而且……,从我遇上的那个陆恒的表现来看,他也不一定就完全收服了人心。
只要有点挫折,或者董事会态度转变,我看他的统治基础很快就会崩溃的。”
说完非凡,许静忽然想起欧聘来:“那个……雷音的女婿,文森特(谢凯)后来没再来过?”
“没有啊,大约他很怕再面对你吧?上次的互联网攻击输得太没面子了。呵呵!”
“奇怪,他们就这么认输,不吭声地忍了?”许静切开一小块肉,却没立即用叉子去对付,停了手皱眉说。
“我倒是听说,最近雷总身体似乎不好。”魏东道:“他不是什么区政协的代表嘛,听孙良总说最近两次会议都告假了,没去参加。”
“这么严重?”
“嗯,他一直有高血压,还出现过脑梗的前兆。”
魏东用勺子舀起奶油汤:“不说他们了,讲点咱们自己的事。埃迪(刘科)马上要从我手里接过智亚猎头首席经营官位置。前天我们还商量了全员持股的事。”
“哦?有具体办法了?”
“大框架已经出来。”魏东放下勺子用餐巾擦下嘴:“这次参考了华为、万达等公司的办法,考虑了各家的优缺点和可持续性。
以三年以上在职员工为对象,从业绩、功劳、职务各方面综合评价分为三个级别,对应不同量的股份下限和上限。
另外亨特他们正在着手制订个可行的办法,为今后每年吸收新股东、增发新股做出指导意见。
哦!对啦,有个事得和你说。
为了帮助你度过初期的管理阶段,我们决定请老朱总做智心网特聘顾问,另外托尼亲自给你做师傅提供随时指点。”
许静边喝汤边听他说,不时“唔唔”两声表示收到。谁知听到最后一句,突然放下碗大声咳嗽起来,脸被呛得通红。
魏东措手不及,连忙起身拍着她后背:“你这是怎么搞的,被呛到了?唉呀,怎么这样不小心呢?”
“不、不,不是!”许静稳住神抬起头:“师傅你、你们可真够可以的。
我这出去一个月腿都跑细了,结果回来第一天,怎么辈分就落到喝小豆包平齐了哩?
我说怎么请我吃牛排,原来重头戏在这儿呀!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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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里。
一开门,早得到消息等在屋里的马肖萍迎出来:“哎呀,大领导,你可回来啦!辛苦、辛苦!”
“别叫领导,今天这么叫的都被我怼了!是不是瑞塔(朱晓茹)那死丫头和你说什么啦?”
许静没好气地问:“不当领导还罢,当了反而把辈分搞低了,这叫什么事儿呀?”
马肖萍不知道怎么回事,却知道有些事是不好打听的。于是乐呵呵请她进屋,说要给她个惊喜。
许静进来一眼就瞧见原先那张木床被换成了宜家的白色铁艺公主床,高兴得立即跳上去躺了躺。“这是哪来的?”她问。
“你那王子呵。”马肖萍笑道。
“他进来了?”许静吃一惊。
“那怎么能?你说的入洞房前不准他进闺房,我记得哩!他开车送到楼下,然后郝哥哥帮我扛上来组装的。后来他又送来一回那些靠垫。”
“嗯,不错!这个惊喜我还是很满意的!”
不料马肖萍摇摇头:“我说的惊喜可不是这个。”
“嗯?”许静疑惑地看她,眼珠一转忽然觉得这屋里少点什么:“咦,二喵呢?”
话音才落,“喵呜”地一声,二喵迅速出现在门口,不过只是露头看了眼,发现主人一切安好,它转身又消失了。
这下许静觉得不对头,以往这小子见到自己回家肯定都会过来腻乎一会儿,今天是怎么了?
她起身找过去,推开储藏室的门呆住了。
二喵站在门口,身边是它妈妈用过的产房,里面是只慵懒的虎斑,四只耗子般大小的毛团拱在它肚皮上,正吃得狼吞虎咽。
“真对不住,原先是五只。”
马肖萍看着她慢慢蹲下身子,赶紧在后面说道:“最小的那个总吃不到奶,前天死掉了,所以只剩下四只。唉,要不,这惊喜就全了!”
“四只就挺好。”许静心中叫苦,这叫惊喜么?这是太惊喜了!不但领回来个大的,还有四只崽。可怎么好?
我的天呀!她咽口吐沫,心想这下今晚可有事情做了!
送走马肖萍,许静赶紧打开电脑。
她琢磨着得立即下单,除了给俩大的准备更多罐罐,还得买点菜蔬(猫也需要吃菜的),还有猫砂、给小猫专用的湿巾、羊奶粉和……一堆的小玩具。
唉,怎么又想起二喵兄弟姐妹刚出生那会儿的情景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