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敢问去哪,出门就出门吧。
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先是药铺。
万众的药铺在金陵有分号,哪怕地方不算繁华,但也因着名声大,一早起来就有人进进出出的。这地方,若不是需要,谁上这儿来转悠呀?”
伙计的态度很好,一进来人先抬头看一眼,而后点头笑笑,示意稍等,继续忙活眼前的客人。
林雨桐打眼看了一眼,等一个客人走了,她才上前,“我找你们掌柜的。”
啊?哦!好的!
这人上下打量了林雨桐一眼,好似有些犹疑,他站在柜台后面赶紧喊,“掌柜的,有人找……”
掌柜的蹭的从里面出来,“林先生,金先生……昨儿就受到电报了,原想着没这么快过来……快!快里面坐。”
林雨桐和四爷跟掌柜的握手,“过来就两件事,一则呢,劳你给厂里发个电报,告知一声,我们安全到了。二则呢,也是看看,药还供的上吗?”
“金陵没受影响。”掌柜的在前面带路,“库存尚且充足。这里新贵云集,各种常备药,也多是咱们家的。各个医院还希望咱们能给医院供货,有时候是医生开了咱们的药,还得病人跑一趟专程买药,费事耽搁工夫。”
“这是可以的!”林雨桐就道,“但是价格得限制!省事了,他们稍微把价格提高那么一点点,这是正当。但过了一定的线,就不成。咱们的宗旨不能变,这个面对的什么客户全体,都一样。”
好!
说了会子话,都是公事。掌柜的手指在茶杯的侧面不停的点着,这是在问林雨桐:还有什么指示或者是需要什么帮助。
林雨桐摇头,回复他:你们做好你们的事,别的事不跟你们相干。
另外也提醒掌柜的:身在金陵,你这铺子里里外外,怕是藏着不少别人的耳目。以后除非必要的消息反馈,任何的事情都不要参与,小心为上。
在药铺没有多呆,有连着驱车看了好几所学校。司机在车上,说的也是学校的事。完了又带孩子去看大学,中午选了一家很有名气的饭店吃的饭。这一通转悠,把半拉子金陵城都看变了。
当然了,这么看的都只是粗略的,但林雨桐觉得不必要再转悠了。很奇怪的感觉,她对这个城市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是那种来过,我清楚这里的每一条街道,每一条小巷。我知道有些机构设立在什么地方,大差不差的,还就真是那样。刚才在药铺,翻了一下电话边上的黄页,好似黄页上的很多电话号码,她脑子里都有似得。
这一路上,碰上的车不多,但是每辆车子的车牌号只要闪过,她就能知道这是哪里的车子。
所以,熟悉环境这一点不用了。自己现在跑出去,半个小时内甩掉这些人轻而易举。
因此,一到家就叫人准备晚饭,收拾要休息,不叫人上二楼打搅。
回了房,长平得在去看书了,桐桐叫了四爷,拿了纸笔,绘制了一张地图。
这地图上没一条小巷子都勾勒的很清楚,“从这条路走,是距离码头最便利,也最隐蔽的一个路段。今晚上,我试着把这条路走一遍,看看是不是真的通畅。从码头坐快船,往前……在这一段,有数个野码头,经常来往一些不能查的船只。进出码头费用高昂,但没人问你为什么走这边。这属于帮|会的地盘。从这里上岸之后,换他们的船……”
四爷点了点地图上的一个地方,“这种野渡的船一般速度没那么口!你是想顺江而下?”
“对!制造点大动静,拖住他们的手脚。”
你的动静得多大?是不是叫他们一时都无法确定咱们是死是活?等发现疑点了,早也得一两天,有这时间,咱都走远了。
对!
“可事有万一呢!万一出现纰漏,你这条路就用不成。码头肯定现在都放着人呢,不仅是码头,船上也可能放人。况且,这船听招呼,一召唤人家调头了。对吧?那么野渡码头就安全吗?知道你是江湖人,你觉得野渡码头能不被打招呼?对!孩子往行李箱里一塞,拎着就走,咱们化妆之后,被认出的可能性很好。可人家要是玩恨的,现在就接管了野渡码头,这又该怎么办?给咱们留条后路。”他的手指在地图上一挪,“这里……”
机场!
对!开飞机很难,很难很难,谁也不会想到,咱们会选这里。所以,这里便是最安全的退路。
桐桐看他,“你确定?”就算是野渡码头被布控了,抢夺之后顺利上船,行一段就过江弃船,就是鱼归大海,想找见?做梦呢!你说的我都考虑到了,这对我来说,真不是问题。你选的这个,看似很安全,但飞机这个玩意,你确定你能叫它……安全?昨儿不才说,你自己谨慎惯了吗?
四爷轻咳一声,“那个……我注意了,飞机上有降落伞。你带着孩子跳伞,问题该不大吧?”
啊?哈!
我不觉得我会跳伞。
四爷就纳闷,为什么我总觉得你高来高去才是正常的?可能是错觉,咱先不提,就这个跳伞的事吧,“不难!我教你。”
林雨桐:“……”我带你到底是过的啥日子呀?!为甚你连跳伞都得学?
是啊!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呀!谁害的呢!?想想那些还没找回记忆的日子,他都有些怕!回忆起来能咋滴?都是血泪史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稍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