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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锦书一边给乔沅梳发,一边说:“刚才老夫人那边来人,说是让咱们去寿安堂用午膳。”
齐存回来之后,他们一家三口还没正式到寿安堂请过安。
乔沅想了想:“去就去吧。”
虽然上次差不多是撕破脸,但好歹是齐存的亲娘,面上总要好看点。
齐存从外头回来,正好见她在梳妆。
乔沅穿着清透的寝衣,露出雪白精致的锁骨,乌发垂在胸前,脸扯着霞光,完美得不似真人也。
这么简陋的屋子,里头藏着一个不小心掉下凡间的小仙子。
齐存当场就看激动了,挨挨蹭蹭凑过去,捏着媳妇儿软软的手。
显然他也知道了传话:“没事,只是去吃个饭。”
乔沅无语地抽回手,不知道为什么齐存对她的身体很感兴趣,两人待在一处,齐存总喜欢做这些黏黏糊糊的小动作。
齐存也不在意,从袖口中掏出一把簪子,献宝似的递给乔沅。
乔沅拿着仔细端详了起来。
簪子通体有黑楠木打造而成,通体被打磨的圆润光滑,簪头的花样略显粗糙,约莫是雕刻这花样的人手艺不甚熟络,勉强能认出是朵绽放的玫瑰。
乔沅犹豫道:“这是你自己雕的?”
齐存没有答复,看到锦书给她擦粉,突然起了兴致:“我来帮你上粉。”
他长着一张冷起来可以吓哭小孩的脸,手上却拿着一盒与身份格格不入的香粉,期待地看着她。
乔沅本想毫不客气地拒绝,看他这个样子不像是做过这种事的人,但手中轻巧的簪子却让乔沅不忍直接拒绝。
齐存早摸清了她的性子,看着娇气不好接近,若是剥开带刺的外壳,就能看见里头雪白柔软的芯子。
求她一件事,一开始不答应,若是别人多求几次,最后总会同意。
果然,乔沅禁不住他的缠磨,只能随他去。
近在咫尺的脸蛋白皙无暇,找不到一个毛孔,气色极好,齐存一时竟无从下手,只能看着哪里没有血色就上点粉。
于是,当乔沅睁开眼看到镜子里的猴屁股的时候,差点要被气哭。
“齐存,你,你”
齐存也没想到最后会这样,手忙脚乱地要来擦,被气急的乔沅抓着手,把香粉都抹在他里衣袖子上。
雪白的里衣袖子,沾染上旖旎的红痕,任谁见了都要心照不宣地使个眼色。
齐存瞳孔一缩,浑身血脉陡然加速往一个地方汇集。
乔沅还没意识到什么不对劲,恶狠狠地命令他:“今日就穿着这件衣裳,不许换,提醒自己以后离我的脸远点。“
齐存低头看着那抹红痕,声线黯哑:“嗯。“
闹腾了一会儿,一家三口总算收拾好,去寿安堂。
王氏仿佛忘了上次闹的不愉快,殷勤地招待他们用膳,期待地问儿子:“这次回来,能待多久?“
乔沅心里一动,也看向他。
齐存笃定地说:“放心,若没有意外,应该不会走了。“
之前齐存突然被召回边关,是因为胡奴的老王死了,新王不知天高地厚,妄想撕毁合约,暗中有异动。
齐存带着新婚被打扰的怒火,雷厉风行地血洗了一批人,现在的胡奴,没有几十年的休养,根本没有搞事的能力。
王氏松了一口气,眼里有泪花:“那就好,那就好。“
乔沅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席上气氛正好,王氏含着眼泪回忆以前:“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转眼当初小小的两个孩儿都这么大了。”
说着,她拉过一旁的齐薇,“薇儿如今及笄快两年有余,你在朝堂上认识的人多,若是有合适的,也留意着些。”
齐薇佯装生气:“娘,你这么急着把我嫁出去啊。“
乔沅扫过她羞涩的脸,眼神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