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之所以跟时宴在一起,多少也是色迷心窍。
真正深沉的感情,反倒是在之后的相处中,时宴无微不至的照顾和维护里才慢慢产生的。
时宴打完电话回头,宋景已经闭上了眼睛。
时宴在办公室翻了翻,也没有找到什么可以暖和一点的东西,只拿了一张羊绒毯盖到宋景身上。
“很痛?”
宋景没说话。
时宴在她的脚边坐下,宋景冷冷的睁开眼睛,“滚开!别逼我一脚踹你下去。”
“我给你揉揉小腹?”时宴不为所动。
宋景危险的眯起眼睛,时宴已经伸手进了羊绒毯,很熟门熟路的掀开她的外套和卫衣,抹上了他的小腹。
宋景的身体颤了一下。
她以前就经不住时宴这样摸。
“我的手太凉?”
因为天生阴血的关系,时宴的身体很难暖和,即使在夏天,他的手摸起来也是温凉的,要握在手里很久才能暖和起来,更别说这样下雪的大冷天里。
“等等。”时宴把手收回来,来回搓热了才又重新放回宋景的小腹。
带着体温的手抚上凉凉的小腹,揪着疼的感觉好像确实一下就得到了大的缓解。
宋景咬牙切齿,“再不把你的手拿开,我就替你宰了!”她都没明白,自己为什么能让时宴第二次把手放到她的小腹。
“五分钟,药来了我就拿开。”时宴道:“你嘴唇都是白的。”
“跟你没关系!”宋景一把抓住时宴的手腕扔开,自己也坐了起来。
她全身都笼罩起了寒气,还有对自己的鄙视。
刚才居然又色迷心窍!
“不揉,那至少把毯子盖好。”时宴拉起毯子给宋景把身体裹好。
宋景不说话,还陷在自我鄙视当中。
没多久,办公室的门叩响,戚商提着药和一个暖水袋,又端了一碗红糖水进来。
能让他们宴哥亲自打电话吩咐的,除了景姐之外,他实在想不到第二个人。
“宴哥,东西都在这里,药上写了用药说明,我先去盯着比赛那边了。”戚商很识趣,放下东西就走,坚决不像向文星那样时常傻不愣登的留在修罗场当炮灰。
时宴先看了用药说明,倒了一杯温水,弄了药送到宋景面前。
女生的生理痛真的是千古难解的谜题,宋景倒是也知道一些可以缓解的药方,但她实在是懒得弄。
吃了药,时宴又端了红糖水递过来,还把暖水袋塞进羊绒毛毯,贴到了宋景小腹的位置。
宋景端着红糖水,看着时宴忙前忙后,突然有种游菱根本不存在的错觉,总觉得他们之间好像还是跟之前一样。
时宴对于跟她有关的事情,总是细无巨细亲力亲为。
爱一个人,真的是可以演出来的。
宋景以前不信这个话,但现在却有点信了。
她看着这样的时宴,恍惚间觉得时宴是喜欢过她的。
不是什么移情,不是什么排解寂寞,也不是什么替身,只是喜欢她,喜欢了宋景而已。
时宴抬头,“怎么了?还是很痛?”
宋景闭上眼睛,端起红糖水喝了,放下碗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