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初夏,他被父亲叫回遥远的北方,两个月后,当他再次出现在蝶姨面前时,情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父亲为他安排了一次相亲,是一位高级干部的女儿;很明白,这样的相亲只是走个过场,结果在见面之前已经确定。
他曾经十分渴望离开偏远贫穷的湘西,遇到蝶姨后虽然被迷得神魂颠倒,但是外面更精彩的世界明显具有更大的吸引力。
蝶姨的母亲从女儿的神情中看出究竟,有一次,当两人再一次幽会时,暗中在他身上种下蝴蝶蛊。
于是,他离开凤凰城没多久就病倒了,到处求医也没结果;他父亲请来一位著名的中医也束手无策。
“那时我已经怀着朵花了,他要走我没阻拦,我不想害死他,也不知道母亲在他身上种了蝴蝶蛊。有一天,母亲对我说:他回来了,只要我愿意就可以留下他,或跟他走。我不相信,跑到这里,真的看到他躺在担架上,身边是个很好的大夫。后来,我回家取来神传琥珀为他治好病。三天后,他还是走了,也许是天报应,他们的车刚开出凤凰城就翻到山沟里。”
“秋天,朵花出世后,我接受了蝶神,从此再没接受过别的男人;朵花和我当时一样天真,如果黄海骗了她,我也会让她承受蝶神的诅咒。我不希望那样的情况出现,所以要给她一个配得上黄海的身份。蝶神的诅咒,最好到我为止。”
蝶姨说到最后,已经完全恢复平静。
“你准备怎么办?”
“我要去找到‘他’,让‘他’认下朵花;我知道,‘他’一定是个有身份的人,身边一定没有儿女。”
“你怎么知道他……?”祝童问她怎么知道对方不会有儿女,而王向帧与夏护士长之间确实没有儿女;看到蝶姨嘴角的笑,祝童恍然开悟。
“母亲知道我会治好他,早在他身上做了手脚,直到临走前才告诉我。他身边的大夫很高明,但治不了蝶神的神通;能保住那只腿已经是幸运的了。如果黄海敢欺骗朵花,哼!我就让他黄家断子绝孙。”
祝童身上汗毛倒竖,马上想到自己的问题:“你不会也在我身上动手脚了吧?”
“你是蝶神认可的第一个男子,哪能呢?我就是想那么做,也没那个本事啊。”蝶姨妩媚的一笑,点点祝童的胸口;“你不去害别人就好了。”
“你把蝶神传到我身上,就是为了去找‘他’;对吗?”
“当时是,但你是个幸运的家伙。”蝶姨没否认;“妈妈说,我不能能离开这里的山水,蝶神不允许。看到你走出去那么久都没事,才知道都是妈妈骗我。”
原来,让自己出去的是探路啊?职业习惯,小骗子最讨厌被人欺骗,正要说什么;蝶姨把一只手敷在祝童额头,一只手按在自己胸前:“蝶神是两个,一个在外面很寂寞;另一个在这里也很寂寞。”
祝童心里一荡,按照刚才得到的资料计算,蝶姨如今不过三十六岁;且由于蝶神的缘故,蝶姨保养的很好,肌肤如雪水色俨然,看上去最多是朵花的姐姐,正是女人正滋润成熟的季节。
两只神秘的蝶神有天然的吸引,祝童印堂穴内黑色蝶神,更是欢呼雀跃,缓缓释放出暧昧温荡的气息。
祝童似乎能隔着衣服看透蝶姨身上乳酪样柔滑的肌肤;她体内的蝶神已经离开移到胸口处,颜色从绯红变为粉白,有一对雪白的翅膀,跳跃在胸前膻中穴内。看来,这三个月她没白忙和,做好了接受一个男人的准备。
冷风挟着雪花,顺偏殿年久失修的门缝、窗缝钻进来,吹不散黑白蝶神之间天然的吸引。
蝶姨的轻喘一声,红晕从腻如羊脂的脖颈升起,慢慢染红色已深酡的双颊;她摇摆着拄着祝童的胸,状若醉酒,蔓延开似有似无的妩媚气笼住她,也笼住他。
“神传琥珀呢?”蝶姨低低的问;那眉眼轻斜,更让祝童绮念丛生。
不行的,她是朵花的妈妈;小骗子咬牙切齿谨守一点理智,取出神传琥珀递过去。他一不想成为黄海的某个长辈,二要对得起叶儿的痴情,虽然很难。
但是,蝶姨的手接触到神传琥珀的霎那,鹅黄色的宝石爆出缤纷光华,撒出五彩斑斓把两人罩在当中。
淡淡的花香,从两人周身每个毛孔渗出,交汇后,融为浓郁的薰香。
蝶姨最先抵受不住,扯开一角衣襟,把大段雪样娇嫩的肌肤裸出来。
祝童刚闭上眼,只感觉偏殿内熠熠辉煌,虚空中,两只蝴蝶如梦似真,黑白交错翩翩起舞,真比人间仙境还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