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我。”蝶姨出现了,她已经抱住祝童,紧贴着,搂住祝童的肩,狂热的地亲吻。
她是唯一一个衣衫半解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成熟的妇人;但她表现的最狂热,兴奋地呻咽著把手探进祝童内衣。
祝童内心有中强烈的欲望,正想抱起蝶姨跳进最近的那个水潭内发泄一番,叶儿又出现在眼前,痴痴看着他:“原来,你是个骗子。”
“叶儿,我不是骗子。”祝童惊醒了,咬着舌尖睁开眼。
痛楚驱散幻觉,面前的一切都消失了,只蝶姨真真在她怀里,蝴蝶面具已经挂在她头顶,显出满脸潮红。
神传琥珀还在两人紧扣的手掌内,但是那两只手,却在蝶姨丰满的胸前摩挲。神传琥珀内,两只蝶神已经纠缠在一处,交尾。
祝童抽出龙星毫,刺进蝶姨清明穴,低声道:“我只当什么也不知道哦,你最好也把这一切当成幻觉。”
“什么?”蝶姨清醒过来,觉察到两人间的暧昧,低呼一声“见鬼”,把半开的胸襟遮住。
说见鬼,鬼就真的来了。
周围瞬间降下无数墓碑,数不清的凄厉嚎叫从浓雾深处传来。
蝶姨先被吓得脸色煞白,但是这些对于祝门弟子祝童来说,却是小儿科;他从小就被老骗子训练的鬼神不认。
童年时,在荒郊野外或孤独小站的僻静处,甚至在山野坟地露宿都很平常;老骗子喝醉了酒,最爱用恐怖的鬼故事吓唬自己的弟子;为了练习三鬼一犬咒,比这更恐怖是噩梦曾经纠缠过祝童整整三年。
浓雾中伸出一张凶横的脸,叫着:“李医生,你为什么骗我?”
他是赵永兵,胸前一个巨大的伤口,血淋淋的心脏在缓缓跳动着。
祝童一脚踢开他,经历过几次手术后,被刨解开的恐怖人体,对于小骗子更是平常。
“蝶姨,不要怕,他们都是幻觉。”祝童把紧缩在自己怀里的蝶姨拉开,顺手把一个吊白脸的女人撞飞。
“不是,不是。是我杀了她。”
蝶姨紧闭双眼,如果不是祝童扣紧她的手,神传琥珀早不知滚到哪里去了。
“李想,救我。”
叶儿从浓雾中现出,她被捆绑在一副黑色十字架上,身边是神钩王寒与小火轮,两只肮脏的手正肆意轻薄叶儿的玉体。
祝童终于恼了,带起蝶姨跃起。
但是,这一跃,空间在他的意识内破碎,叶儿渐渐离他更远了;无论他如何努力,只能眼看着叶儿被拖入深深的浓雾中。
两个人真的比一个人好,能迷惑一个人的东西,迷惑不住另一个人。
“这是幻觉啊。”蝶姨在他耳边轻轻的提醒,把祝童叫回现实。
祝童存想一下,既然是空,就一定有解决的办法。在打破对方的的空之前,不做点什么是不合适的,在上海滩……。
这个念头刚刚涌起,前后左右忽然车流滚滚,无数辆机车飞驰而来,每辆机车上都有一个雪狂僧!
小骗子惯用骗术,刚才经历过火海转和雪坑转,瞬间明白期中的关键。嘿嘿笑着道:“活佛啊,你来让我陷入虚幻的困局,不如我自己来编造困局!”
于是,灵转内热闹起来。
祝童手舞足蹈,刚把一个纸醉金迷的夜上海存想出来,周围就已经是车水马龙灯火阑珊。
下一刻,祝童又站到奔驰的车厢内,汹涌的人流在列车上涌动。
忽然,又是一片晴空万里的艳阳天,海浪伴着片片帆影……。
外面,索翁达的脸上也淌出汗水。
灵转是摩罗狱印的最后一番变化,在这个观想的世界内,他是最高统治者;祝童感觉到的所有的一切,都来自活佛与祝童两人的合力。转到如今这个程度,与其说是对祝童的考验,不如说是对施术者索翁达的考验。
也就是说,如果要把祝童困在灵转内,索翁达要有能超越、包容的能力,也必须能跟得上祝童的思流。最主要的是,他必须能以精纯的修力存想出一个个场景,并能感应到祝童在这个场景内思流的变化,随时配合着祝童把最能打动他的东西变成影像,投射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