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四日情人节上午,安妮给祝童来电话,说秦渺的出国手续已经办好,今天的飞机;问祝童是否能到南海宫澜与秦渺见一面。
安妮说,秦渺很紧张也很矛盾,一直躲在房间里流泪。
中午,祝童来到南海宫澜,请秦渺吃了顿饭;表面上,秦渺很高兴的样子。
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秦渺喝下最后一杯酒,泪滴终于流淌进酒杯。
祝童愧疚的走到她背后,替她擦去泪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秦渺走了,安妮也要离开,今后,她将负责八品兰花在北京的事务。
“什么时候来北京,我替你接风。”
“有机会的,安妮,二姐呢?”祝童问的是柳希兰,他希望能见到这个兰花二姐,揣摩一些兰花今后的动向。毕竟,他暂时还是祝门掌门。
“二姐还在各处巡视,大姐以前的关系要接洽,那是很麻烦的事情。曼湘姐会常住上海,就这几天吧,她会联系你的。”
晚上,祝童和叶儿在公寓里享用浪漫的烛光晚餐,想起正飞越欧亚大陆的秦渺,心下黯然。
饭后,叶儿抱着阴阳,缩在祝童怀里说着幸福的傻话;她纯洁的就如项下的女儿玉,枕着祝童的肩膀喃喃道:“为什么,上天会把你送到我身边?”
拥着她,祝童好像拥有了一切。一颦一笑都是这样惹人爱怜,忍不住俯下头在她的发际、耳畔轻轻点吻。有瞬间,祝童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资格享受叶儿的深情,享受这般美好的生活。叶儿是磁石,吸引着他,诱惑着他。
“你又要耍赖。”叶儿陶醉的抓住祝童的手,它正试图解开衣衬衣的扣子。
“谁耍赖了?”祝童顽强的探进去,抚摸着叶儿的美好。
好在,叶儿对祝童已经没多少抵抗力,她甚至也迷恋轻度到中度挑逗的感觉。
温暖的手抚慰着小骗子的肩头:“你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听话。”
叶儿终于不堪挑逗,挣脱出来按摩祝童的肩胛处,蝶神很享受这样的抚摸,祝童也安静下来。
午夜,黑色三星手机收到两条短信,一条是梅兰亭发来的。一条是陈依颐的一张照片,背景是巍峨的雪山,陈依颐浸泡在热腾腾的温泉内,雾气间,半露曼妙的玉体。
祝童欣赏片刻,把两条短信删除。
从凤凰城回来后,苏娟说要替他们找人买房子,但她一直忙春运,直到前几天才闲下来。
叶儿一直很忙,市局财务处的工作不算很累,与每年开始一样,上班的主要时间用来参加各种各样的会议。主要是朵花与黄海经常在闹别扭,三天两头吵架,原因多是因为蝶姨。
春节过后,朵花没随黄海回上海,直到过完十五元宵才与蝶姨一同回来。
黄海算不错了,在这之前以十二万的价钱,把祝童去过的市公安局后街的那家花店顶下来;蝶姨一来就交给她经营。
朵花与黄海半月多没见面,开始几天自然如胶似漆整天黏在一处;蝶姨心疼女儿,自己操持花店;祝童与叶儿倒是经常去看看。暗地里,祝童有塞给蝶姨两万现金,把花店的破旧的门面整修一新,换上新牌匾:蝶舞花香。
花店为了招揽生意门前多要摆花篮,以前的老板每月都要暗中给这条街的城管打点些烟酒钱;蝶姨对这样的东西是不懂的,城管来过几次,由于语言不通,蝶姨对哪些暗语完全不理会;城管们要没收花店的东西。
这次没劳烦黄海出面,蝶姨怒急,一个人就把四个城管打得屁滚尿流,狼狈不堪的逃出这条街。
过后,黄海找上门道歉,城管们知道这家花店后台硬朗,当然再不敢来骚扰。
有了这一次,大家知道蝶舞花香有黄海撑腰,蝶姨看似柔弱美艳,却是个很泼辣厉害的角色,再没谁敢来找这家花店的麻烦;蝶姨甚至连工商税务也不在意,还是黄海暗中为蝶姨交上那些不能免的东西。
经过半月的适应,花店逐渐走上正轨,虽然赚不了多少钱,总是个稳定的生意。蝶姨侍弄鲜花也是把好手,别人的鲜花能保存三天,她弄过的花多能保存一周。
刚开始,蝶姨与朵花一道住在紫金豪苑,她对黄海还是不错的;后来有一天,黄海因为加班破案三天没回家,蝶姨怕朵花吃亏,竟摸到市局缉毒处去找黄海。
于是,市局里就传开了,黄海的丈母娘如何如何、如何如何,黄海如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