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能去看病人吗?”祝童看看手腕上的CK表,指针显示,他进入九津已四十分钟;按照针灸大师回禾吉的话,松井式的药薰应该结束了。
“雪美小姐想知道,您有几分把握?”池田一雄不好意思的说,眼睛急速的眨了几下。
这是什么意思?祝童判断着池田的用意,对井池雪美道:“任何一个医生在看到病人前都不会说有多少把握,来之前,我只知道松井先生得的是胰腺癌。井池雪美小姐,如果你们还有更好的办法,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先生说的对,是我们不好。” 井池雪美深深的低下头,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我这就带先生过去,式爷爷现在的精神还好,他也想见您?”
说完,井池雪美站起来;她与池田一直是跪坐在地板上,猛然站起来似乎有些晕眩,身体摇摆着要跌倒。
祝童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井池雪美的手腕纤细的与她的人一样,身体也轻如樱花,顺势倒进祝童怀里。
“对不住,我失态了。” 井池雪美挣扎着要站稳,祝童已抽出凤星毫,引一丝温热的真气刺进她的劳宫穴;“雪美小姐的身体太弱,要注意休息啊。”
井池雪美苍白的脸上浮起红润,眼里掠过一丝光亮;挣扎着轻轻离开祝童的怀抱:“谢李医生,我相信您一定能治好爷爷的病。”
池田一雄松口气,暗中对祝童竖起大拇指。
明显的,井池雪美的步履轻盈了许多,人也活泼一些。
九津内的房间与走廊一样复杂,祝童随井池雪美绕过多个弯角,才来在一所厚实的木门前。
两个彪形大汉不知从什么地方闪出来,看着祝童拦在门前,充满敌意的说着什么。
“他不是外人,是我请来为爷爷治病的医生。” 井池雪美冷冷的说。
池田一雄走上去,一把推开他们:“告诉松井正贺,式老爷还没死,他无权干涉小雪美小姐的决定。”
松井正贺从拐角处走出来,冷笑着对池田一雄叫喊着,两个人争执起来,用的是祝童听不明白的日语。井池雪美已经推开木门,引祝童走进去。
这是一间与刚才那间类似的住所,不同的事,整个院落都被玻璃封闭着;房间里雾蒙蒙的,漫溢着药草的味道。
客厅一角,坐着几位西医模样的人,时刻准备操持几台高级仪器用以维持松井式的生命。
天井处温泉内坐着为瘦弱的老人,针灸大师回禾吉正在为他拔除背部的银针。
“式爷爷,来自中国的李先生来看您了。” 井池雪美在廊檐下立定,轻声通报;祝童站在她身侧,打量着松井式。
表面上,松井式的状态不是很好,混浊的眼睛里扫一眼,似乎惊讶与祝童的年轻,虚弱的说出一句很意外的话:“池田君说您是为神医。”
祝童上前几步:“池田先生过讲了,我,不过是个中医师。”
“式爷爷,李先生能治好您的病。” 井池雪美走到祝童身边,轻轻挽住他的手臂;“我相信李先生。”
“中医师……,李先生很谦虚啊。” 松井式吃力的伸出枯瘦的左臂,“先生请。”
祝童按上松井式的脉门,闭目斟酌一会儿,赫然一笑:“松井先生的病是很麻烦。”
“您有办法,是吗?” 井池雪美紧张的问。
“试试吧。”祝童抽出龙凤星毫,左右两手各捻一只,刺进松井式顶门百汇穴与背后大椎穴。
这是祝童第一次用两枚神针,松井式的身体太虚弱了,无论是中医西医,治疗这样的病人都要先稳固住病人的根基。
龙凤星毫各引一丝黑雾,缓缓注入松井式体内;龙星毫安抚散乱的生机,凤星毫的温暖,护住他虚弱的心脉。
针灸大师回禾吉注意的看着祝童运针,手搭上松井式的脉门。
“前辈,我治病时不希望有外人打扰;相信您也一样。”祝童抽出龙凤星毫,微笑着对针灸大师回禾吉说。
虽然大家都是中医,但是在别人治疗时动手动脚,谁都会不高兴的。况且,祝童还知道回禾吉是个练家子,看到龙凤星毫,他眼里有一点掩饰不住的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