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大家都是斯文人,几分钟就熟识起来;侍者上菜布酒离开房间时,祝童已经和林校长如兄弟般亲热,大致也弄明白他如此给面子的原因。
林校长那所学校隶属于师大,是很有传统的一所高校,每年招生是他这个校长最头疼的事;为了保证生源质量就不能收太多的关系生,可是每个能找到他的人都是大有来头的。三年校长干下来,林校长落下个偏头疼的毛病,遍访名医也毫无办法。
王觉非本身就是海洋医院的院长,他把祝童吹的比神医还神医,当然能让林校长很痛快的答应收下一个免费生。说到底,学校是国家的,而身体是自己的。
喝下三杯酒后,王觉非问起松井式的病情,他看过那份病例,也听到一些消息,很奇怪祝童是如何把一个晚期癌症病人治好的。特别是松井式患得是胰腺癌,这在任何一家医院都应该是个重大成果。
祝童看出王觉非有借这件事宣传自己,以提高海洋医院知名度的意思,连忙打断他的话:“院长,你就饶了我吧。松井先生的病并没有完全好,他随时可能复发。”
“可是,京都医院已经邀请你再次去做访问学者……。”
“不去,我在您身边做主任就挺好。院长,我的本事自己知道,如果是好朋友有病自当用心;外人就算了吧。中医治病是要看缘分的。”祝童断然拒绝了,心里想着回头给松井平志去个电话,让他想办法打消京都医院的所有妄想。用蝶神治病这样的医术,实在是没什么好交流的,也无从研究;真的要看缘分。
林校长趁机伸出手:“是是是,李主任说的是;中医是我们国家的宝贵遗产,都交流给外国人是对祖先不敬,也是对后代的犯罪。我听说日本窃取了好多中医药秘方,研究后在全世界申请专利,占领了世界中成药市场九成份额,据说一个什么柴胡汤每年就能买七八亿美元。前一段开校友会,有个同学看我精神不好,送了一盒日本出的药丸。回家我和太太一研究,原来是六味地黄丸。呵呵,可笑啊可笑。”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在中医药的推广研究上,日本是比我们下的功夫深。对人类的进步发展而言,他们这样做还是有贡献的。算了,保护中医药是国家的事。李主任,林校长劳累过度,最近一直头疼,你给他看看?”
王觉非站在另一个高度阐释一番,马上转换话题,为林校长排忧解难。
偏头痛可算是一种最古老的疾病了,由于病因目前尚不清楚,无论中医西医对这种病都没有很好的治疗办法。祝童搭上林校长的手腕,通过脉象发现,他的情况很有些意思。
“林校长,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祝童松开手,笑眯眯的看着林校长。
“李主任太客气了,我现在是你的病人,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如此,我就真的不客气了。”祝童抽出龙星毫放进一只玻璃杯内,用酒轻轻冲洗着;“最近一两个月,林校长似乎处于新婚状态,虚耗过度气血燥热,有肾亏的迹象。您的偏头疼,起因是不是……哈哈哈哈,得罪得罪,大家都说中医类巫。”
“佩服啊佩服,李主任果然是神医。来,敬你一杯。”林校长也不脸红,端起酒杯要碰杯。
祝童挡住他的酒杯:“林校长不能再喝酒了,我给您扎一针;也许会有点用。校长大人,您还要禁欲六六三十六天。”
说着话,祝童走到林校长身后,龙星毫在他头部点刺,引一点印堂穴内的黑雾进去;具体有什么用小骗子不清楚,至少能驱除积聚在穴位附近的燥气,让他头脑清醒。
果然,林校长马上感觉轻松了,握住祝童的手连连感谢。
“这种病确实不好治,这几针有多少用我也没把握。不过,林校长想要除根也不是没办法,只要每天抽出几分钟写几个字即可。”
“写什么字?”林校长被祝童的话吸引住了,中医治病偏方千奇百怪,写字治病的办法,还是头一次听说。
祝童伸手沾酒,走到窗前,在玻璃上写下一个大大“气”字;“就是这个字,如果条件允许,最好用毛笔蘸墨写,实在没条件;沾水在桌子上、玻璃上写也可。学这个贵在坚持,如果练好了,林校长这辈子再不用进医院了。不是好朋友我不会教这个,王院长可以作证,他……。”
“不错,这么好的功法为什么一直不教给我?回头写份检查,要深刻。你眼里是不是没我这个院长?为什么见到林校长就把这么好的东西拿出来了?”王觉非早学过这个“气”字,不过没好好练。
说笑间,祝童把“气”字诀连同功法教林校长,王觉非这次很用心的听着;两个人到底都是高级知识分子,都是经常签字的大人物,想必平时对书法还有点研究,没用小骗子的多费口舌就理解了大致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