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有人看华夏不顺眼,想给华夏头上扣个味道不太妙的帽子。”他最后总结到。
“谭千炽的情况如何?他醒了吗?”欧阳小姐一直没开口,这时问道。
“还没有,我只能保证他在望海医院期间不会有生命危险。”祝童摇摇头。
“李先生有多大的把握?”欧阳凡问。
“谭千炽吗?”祝童心里瞬间转过七八个由头,叹息一声,伸出手指比划出个七字;“七成!该做的我都做了。谭千炽能否醒过来,我只有七成把握。欧阳院长是专家,经历过那个程度的脑部损伤,即使醒过来,还有别的风险,比如失忆症。”
“我能去看看他吗?”欧阳凡又问。
“现在不行,他刚经历过手术,现在正处于麻醉期。明天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上午就能有比较靠谱的结果。”
“我明天上午一定来。”欧阳凡举着遗嘱,道:“我能拿走一份复印件吗?我需要用它证明一些事。”
“可以,您就拿那一份吧。我这里还有。”祝童决定冒一次险。对手要算计的人虽然不一定就是朋友,但可以试试,暂时结成联盟也是个不错的收获。
“我先告辞了。”欧阳凡心里有事,匆匆走了。
祝童要送,被坚决的制止了。欧阳凡说,欧阳小姐不会走,他很乐意看到自己的女儿能交到祝童这样的朋友。
一般来说,孤男寡女单独处于一个封闭的空间总会有些微的暧昧。可是这个早晨,祝童丝毫没有那样的感觉。欧阳小姐开诚布公的话,将所有的暧昧扫得干干净净。
“父亲不方便说,我很乐意给李先生个建议。华夏基金只是一个组织松散松散的智库,研究的主要方向并正在或将要发生的政治事件。华夏建立的初衷,是探索一条适合中华民族长久发展的道路。这次,姓侯的之所以敢向华夏开刀,主要原因可能在我和父亲。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和李先生走的太近了。父亲支持你到望海医院抢走谭千炽,他们可能因此认为,这是华夏的选择。实际上,华夏从建立之初到现在,没有做出过这样的选择。我们当然有自己的立场,但只限于倾听与观察,还有,就是一点点必须提供的趋势性研究报告。”
欧阳小姐说完了,祝童拿出蓝右江交给自己的那名片,问:“它代表着什么?”
“华夏希望与李先生有更多的交流,希望知道在您的心里世界是什么样的?想知道您对中华民族的未来的期许。华夏付出的回报只是一些建议。现在,它代表着一条通道,您可以利用它得到一些建议。”
“我需要付钱吗?”
“当然不!对您来说,华夏需要的是您的智慧。您只需要坦诚地回答一些问题就行了。父亲曾经想介绍您加入华夏,那是你刚来上海的时候。父亲是华夏基金会生命科学基金会成员,您掌握着一种神秘的古医术,父亲认为,如果能研究这种神秘的古医术,对人类的未来有帮助。”
原来是看上祝门秘术了。祝童微微摇头:“没有意义的,欧阳小姐可以看出我现在的状况不太好。使用这种……‘神秘的古医术’有很多限制,学会它需要不只是勤奋与汗水。”
“所以才需要从多个角度研究啊。”欧阳小姐含笑道:“正如您所说,这种神秘的古医术已经流传了很久很久,它并没有与大多数秘术一般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亡。这就证明,学习、掌握它的要求并不会太苛刻。中华民族的历史上,曾经有灿若星辰奇才;他们创造了大量的文明财富。但是,缺少交流、敝帚自珍、保守的门户之见使它们中的大多数都消失了。父亲认为,您所掌握的那种神秘的古医术有推广开来的可能。中国有十几亿人,即使万中选一……”
“欧阳小姐,我同意您父亲的判断。但是,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候。实话说,这‘神秘的古医术’不只是一种医术,还可以是一种杀人秘术。如果大面积推广的话,一旦被别有用心的人掌握,对中国乃至世界都是一场灾难。”祝童举手投降,欧阳小姐词锋太过锋利,他感觉自己快被说服了。
“您已经展示出它的神奇,应该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平衡点。炸药在问世之初有许多不完善之处,被称为是来自地域的礼物,稍微强烈的振动就会引起爆炸。在运输和贮藏的过程中曾经发生了许多事故。核技术造出了原子弹,也让人类对自然与为止的探索前进了一大步。您应该同意的我的看法,从民族与国家利益的角度思考这种神秘的古医术的未来。”
“我现在不只是医生,这些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好的。”祝童沉吟良久,不能不承认对方确有道理。
祝门弟子入门的唯一标准是能否进入蓬麻境界,但祝童并不认为所有的祝门弟子都是天纵奇才。前有郑书榕在索翁达活佛引领下进入蓬麻境界,后有叶儿在不知不觉间融入其中。只是,祝门还没有做好准备,或者说,包括祝童在内,所有的祝门中人都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您同意的话,下周我将对您进行一次专访。您答应过,不能再拖了。”
祝童想了又想,还是不明白欧阳所说的华夏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也许,那是一群有理想且神通广大的人;也许,那只是一个特殊的政治团体。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与华夏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是很必要的;能被他们看上的人并不多。
“那个姓侯的是谁?”祝童问。
“我能去看谭千炽吗?”欧阳小姐问。
两人同时摇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脑子里猛然闪过个念头,也许,自己错过了一些什么。如果不去找廖风而是说服欧阳小姐出面与雷曼对话,效果会更好。
她也算是为美女了,只是一向特立独行且眼高于顶,让祝童不敢太过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