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灿烂的招式远超祝童意料,以前的烟子可没这般本事。
最先遭殃的房间里的吊灯和台灯。
祝童刚闪到窗前,房间已被黑暗笼罩。
他隐约看到烟子窈窕的身影,如豹子般飞射过来。细剑与鱼刺,是她的爪牙;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双眸,代表着深重的怨恨。
祝童挥起一只硬木沙发,重重的撞散细剑绚丽的轨迹。
“呲呲”几声轻响,细剑的光华消散;硬木沙发就如遇到火焰的冰雪,只剩个空架子了。
一击落空,烟子迅速变招。
细剑离手,化作一道彩虹直插祝童胸前;鱼刺在地上一点,烟子的双脚踢向祝童下体。
这一刻,祝童忽然变成了一座稳重的山岳。
他右手闪出一点寒芒,寻到细剑微细的剑尖,轻轻一转;细剑无声的落在地板上。
左手,已经穿透鱼刺的乱影,拂过烟子脚踝,顺着她的双腿狠狠的劈去。
烟子尖叫一声,飞速升高,鱼刺在天花板上连点三下,才落到距祝童最远的墙角。
烟子盯视着这个狠心的负情郎,眼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心里有无穷的怒火要倾泄到他身上。可她的双腿颤抖着,已经没有力量再使出哪怕半式杀招。
刚才那两招已经是超水准发挥了,她坐到江家家主的位置上后,才得以接触到只有家主才能修习的江家最核心的保命三招,却被祝童举重若轻的化解了。
烟子不是傻瓜,她本就知道现在的祝童已非昔日那个的小骗子,可还是为这样结果感到沮丧。
再高明的招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是渺小的!所谓的迅捷、诡异以及令人眼花缭乱的幻术,在祝童面前都变得如孩子手中玩具般的可笑与浅薄。
能与索翁达活佛对垒的人,再差也不是她能正面对付的。
烟子轻声咳嗽几声,说:“我不是你的对手,你可以来杀我了。”
“为什么要杀你?”祝童好整以暇的坐到房间里唯一完整的沙发上;“烟子,我今天来不是打架的,我要了结过去的恩怨。”
“没那么容易。”烟子检视着祝童的表情,忽然笑了;“你害怕我对付她,是吗?”
“烟子,如果叶儿与你一样恶毒的话,你绝不是她的对手。”祝童毫不在意的说;“她是女神,你只是个女人。”
“你胡扯。”烟子尖叫道:“只要我愿意……”
“知道这是什么吗?”祝童指尖忽然闪出一蓬红色的火焰。
那火焰在烟子注视下化为一直火红的紫蝶,离开祝童的指尖,在她面前半尺处翩翩飞舞。
“你可以试试,能不能击落它。”祝童满意地说。
“嘭!”地一声,烟子休息了一会体力恢复了大半,她凝聚起全身的真气,将鱼刺点向紫蝶。
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紫蝶被鱼刺点中,没有落地却变成了两个,继续在她面前半尺处飞舞。
烟子喷出一口鲜血。刚才那一击明明击在实处,在她发力的瞬间,却变得空荡荡的。那种脱力的感觉让她难以承受,烟子,可谓是被自己的力道伤了两处经脉。
“她有同样的本事。”祝童指尖打个响指,紫蝶凭空消失了;“如果我愿意,完全可以用她们在你身上做下记号,凭它们,我能控制你的生死。如果我那样做的话,你根本就不可能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进入她周围百米的范围内。”
“蝶神,你们得到了蝶神。”烟子放声大笑起来;“祝郎,这是你们的报应!空木大师养了一只蚕蛊。他这辈子已经毁了。他一直怀疑你被蝶蛊袭身了,把自己到身体献给了魔鬼。我本来还不愿意相信。英明神武风流倜傥的祝公子,怎么会那般不智?现在信了!哈哈哈,你活不了几天了。祝郎,我会为你守孝三月,多给你烧点纸钱。”
“我不想骗你。我今天来的目的是要寻求和解。空木大师是佛门弟子,而我是擅长鬼神之术的祝门。蚕蛊或蝶蛊对大部分人来说都是可怕的,但是在我而言算不得什么。叶儿现在也算是祝门弟子了,她有与我类似的际遇。”
烟子收敛起笑容,咬牙道:“和解!你做梦!”
她挥舞着鱼刺捅过去。
祝童皱着眉头看着鱼刺刺入自己的胸膛,入肉一寸许才捏住烟子的手腕,道:“这样可以吗?”
“你……为什么不躲?”烟子呆呆地愣了片刻,看着不断渗出的鲜血,痴痴地问。鱼刺刺入的位置正在祝童的左胸,她以为,鱼刺已经伤到祝童的心脏了。
“不让你杀死一次,如何谈化解?这些血,是我欠你的。”祝童缓缓抽出鱼刺,深深的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