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远留给范西邻的东西里有什么?让他不得不来,但却对王文远怀有杀机?王文远威胁他了?还是另有玄机?
祝童仔细回忆着刚才与范西邻交谈的没一个细节,开始很正常,后来……当他说王文远是颗炸弹之后,范西邻的脸色就不太对头了。
之前,他对范西邻说望海医院已经转给华夏了。
好吧,就让这谭浑水更污浊一些吧。这是王文远用自己的命搭建的舞台,人多一些才热闹,唱独角戏的滋味不好受啊。
祝童又拿起电话,这次是打给田旭阳。
“田董事长,昨天晚上实在抱歉;医院接到了一个特殊的病人,不得不提前告退。”
“没关系,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你是‘神医李想’么。”田旭阳倒是很享受“田董事长”这个称呼,也许是装疯的那段时间憋坏了。
“晚上有空吗?兄弟摆酒,向田董事长赔罪。”祝童发出邀请。
“这个……我现在北京,晚上有应酬。你知道,国企不好干啊。婆婆太多,希望李董事长海涵。”田旭阳迟疑一下,拒绝了。也难怪,范西邻一定把祝童的威胁转告他了,他现在一定在上海。
“这样啊……”祝童斟酌着,放低声音道:“田董事长昨天晚上的建议我考虑了,觉得未尝不可。”
“建议?”田旭阳楞住了。
昨天晚上,他只是暗示陈依颐不应该与史密斯太生分,没提什么具体建议啊。修依博士的建议他根本没敢提,旭洋集团在陈依颐掌控下,提了也是白提。
“今天凌晨,陈依颐董事长在沪宁高速上险些遇到车祸。她很害怕……”祝童不紧不慢地说。
“依颐出车祸了?”田旭阳吃惊地说;“这丫头,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对我说一声。人怎么样?”
“一死一伤,听说死的那个是台湾人。陈董事长没事,她在前一辆车上,她的司机受伤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田旭阳故作欣慰,祝童却不想就这么放过他,紧接着道:“我还听说,几个南方来的人也早找陈董事长,他们好像有个名号叫什么‘药师佛’……”
“真奇怪!‘药师佛’是什么意思?哦,我要进去开会了,回头聊。”田旭阳不等祝童说完就掐断了通话。
祝童端着耳机听了一会儿,才心满意足地放下。他知道自己的电话一定被监控并录音了,这些都是“与案件有关的资料”,给“816专案组”多提供一些头绪和线索,总是好的;省得他们闲的难受。
不见?顶多半个月,田旭阳一定会乖乖地到望海医院来。他身体内的蝶儿快要进入活跃期了。
想到紫蝶,祝童又拿起电话,这次拨的号比较多,是个越洋电话。雷曼参议员体内那只紫蝶,也该飞回来整理一下了。
那个叫应之节的年轻警官临走时说,近期祝童不能离开上海,特别是不能开着游艇出海。把雷曼参议员招来,祝童准备打着招待贵宾的旗号到处逛逛,给他们找点刺激。
雷曼似乎很忙,周围的声音十分嘈杂。
祝童看看手表,美国那边应该是午夜,正是夜生活将要到达高潮的时刻。
雷曼似乎也感觉到了身体不对劲,他很先是答应了祝童的邀请,又不无担忧地问:“这次没什么事吧?”
“不必担心,邀请您来度假,纯粹是为您的健康考虑。”祝童忍着笑说。
“嗨!还记得可爱的小渡边吗?”
“渡边俊?”祝童顿一下,才想起雷曼说的是那个。
“已经不是小伙子了,渡边先生很努力,他是幸运的家伙。前天在我的农场战胜了老虎,他正在挣积分,明年春天就有资格参加巡回赛了。他很想见你,我可以带他一起去吗?他太累了,简直就是拼命。作为他的赞助人,我希望他有个假期放松一下。”
“欢迎欢迎,真有点想那个小伙子了。”
祝童与雷曼敲定了行程,拿着耳机想了想,正在犹豫是否给叶儿打个电话,门被推开了。
许博士带着两个助手急匆匆地走进来,对祝童说:“李院长,病人的情况有点奇怪,请您马上去处理一下。”
“怎么了?”祝童穿起白大褂,诧异地问。
“好像是大脑被毒素影响……”许博士没等祝童穿好,就引着他走向电梯。
祝童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心里很是不以为然。
王文远脑子被毒素影响,疯掉最好。
只是,“绿度母”这个名字实在是有点诡异,祝童很好奇,它能把王文远变成什么样?
看看时间,也快到他苏醒的时候了。
他……不是在装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