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板,有兴趣与谢家做生意吗?”作为回报,祝童低声在盛福耳边说;“如果有就太糟糕了,你应该听说过银枪吧?”
盛福楞住了,他现在当然没兴趣与谢家做什么生意。但是祝童把如此敏感而重要消息告诉他,至少是给他和万家海指出了一条不算平坦,却很安全的退路。
“芬尼先生是美国驻上海总领馆负责美国对外文化交流的官员,看起来,谢先生也是个文化人啊。”祝童毫不客气,上前拆穿了芬尼的面具。
都是江湖中人,谢腾龙恍然,马上收到了祝童传递的信息:这是个身份特殊的危险人物,少接触为妙。
他马上推说要去安排车辆,却向雷曼先生走去。
芬尼当然很尴尬了,有些恼怒地看着祝童却也不好说什么。明面上,他只是陪雷曼参议员到中国考察,与一般的随行人员并没什么区别;如此喧宾夺主抢风头的行为,是很不恰当的。
祝童丝毫没有退让的迹象,说道:“芬尼先生,如果有冒犯之处,请不要客气。”
“您确实是个让人惊讶的家伙。”良好的训练让芬尼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不温不火地回了一句,转身要走。
“我该怎么理解呢?”祝童拉住芬尼;“您说过,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用不着客气。这样理解,对吗?”
“请注意您的行为,李先生。”芬尼甩了两下,没甩开。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祝童攥住芬尼的手腕,牵着他,如一对老朋友般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指尖轻跳,龙星毫悄然刺了进去。
芬尼再次用力,却发现手腕上似乎被匝了个铁箍,半个身子都变得不受控制了。
“请放开我。”他低声要求道。
祝童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在飞机上的那杯酒里没有任何东西,为的只是营造出一种略显紧张的气氛,使芬尼不敢随心所欲。
真正的用意是为了现在,他控制着紫蝶进入芬尼脑后的玉枕穴,也放低声音说:“是你先招惹我的,在你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之前,请先想想你是在哪里?芬尼先生,您曾经说过,适当的情况下,您可以为我提供一条安全通道。很多人都听到了。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你们的善意无法承受;但由于你们的善意给我带来的麻烦和后果,作为实施人,你必须加倍偿还。”
“你要做什么?”芬尼惊恐地说,他觉得手腕上挤压的力量越来越大;“见鬼,你弄疼我了。”
“是吗?”祝童忽然松手了,微笑着说;“很抱歉,伤在你身,疼在我心。朋友,就是应该交心。我保证,我不是故意的。”
芬尼揉着手腕上的一道紫红印痕,悻悻地说:“不是故意……”
祝童已经走向门口。
芬尼这才看到,几位年轻美丽的小姐出现在贵宾厅内。他认出了日本井池财团的女继承人井池雪美小姐、福华造船董事长陈依颐小姐,最美丽迷人的,当属那位名叫苏叶的女警官、现福华造船审计室主任。
作为文化官员,当然少不得与上海的美女们有或深或浅的交流。可是这时,芬尼再也没想去上前去打招呼、献殷勤了。
井池雪美小姐进来就找到了祝童,只略微与谢腾龙客套了两句就跑到祝童身边,毫不忌讳地拉住他的手说:“李先生,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叶儿静静地站在人群中,就像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遥遥与祝童对视着。这次两人只分开了不到一周的时间,祝童却觉得似乎分开了很久很久。叶儿明显感受到了祝童的心境,微微蹙眉: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
现在真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祝童很快中断了与叶儿的交流。
谢腾龙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儿子没戏了。陈依颐和井池雪美小姐见到祝童以后,根本就再没看谢家辉半眼,在她们心里,连比较的兴趣与念头都没有。
还好,那只是一厢情愿的心思罢了,还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
雷曼参议员知道祝童与叶儿的关系,也听说了他们要在十月份结婚,趁这个机会给叶儿送了份不轻不重的礼物,一串卡地亚出品的上品珍珠项链。
叶儿有点不知所措,在众目睽睽之下,拒绝会让雷曼参议员很没面子。祝童示意她先收下,牵住她的手感谢雷曼先生祝福。还好,芬尼先生不敢上来凑热闹。他最怕出现这种场面,之前根本没想到叶儿会来,如果知道的话,早就给雷曼打招呼了。
也正是因为雷曼先出手了,别的麻烦也就暂时过去了。
谢腾龙也准备了一条钻石项链,价值比雷曼的珍珠项链高出何止十倍;但此刻却不好马上送出手了。谢晶准备的礼物更加昂贵,父亲没送,她当然不好先那出来。
井池雪美小姐与陈依颐站在一起,琢磨着:没有提前给祝童打招呼就把叶儿带来了,似乎真的有点不妥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