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福看到于蓝,两只小眼睛笑得是眯成一条线,祝童说东海投资也要介入高速投资管理公司,人果然到了。
房间里的人都对知道蓝宇的身份很好奇,巴常务虽然是本地成长起來的官员,眼光还是很厉害的,看到蓝宇先生那雍容不凡的气度举止,马上就能断定这是个很有背景的大人物。
刚才去敬酒,蓝宇先生并沒有和他交换名片,祝童也沒有介绍的意思,回到这边,万家生佛也不知道蓝宇先生的來历,可他们都不好意思直接问,试探來试探去终究也沒什么结果,对“神医李想”神秘的背景就越发好奇了。
好在万家生佛大约知道一些,巴常务与祝童不算很熟,试探无果就很快揭过去了。
这边应酬用去了半小时,都是明白人,知道祝童还要去窦处长那边,也就沒让祝童喝多少酒。
窦处长在相邻的别墅里,有木质回廊相连。
进入房间,雷曼参议员本來就好饮,这时已喝得半醉了,看台面上切开的“洋洋得意”以及雷曼面前盘里堆的肉,就知道他刚才沒少喝,听两位美女唱酒歌,是要有一定资本的。
让祝童意外的是,窦处长身边多了个人,江小鱼。
他已经卸下袈裟,一身便服,很自然地坐在那里,与满面桃花的窦处长相谈甚欢;以祝童对他的了解,江小鱼八成又对风韵迷人的窦处长动心思了。
之前在天轮寺内,祝童就看到江小鱼亲自为窦处长一行做导游;他现在的身份是天轮寺知客僧,与常有接待任务的窦处长之间保持良好的沟通,应该很有必要。
可江小鱼明显不怀好意,一个是天轮寺知客僧,一个省外事办处长……
还沒容他想太多,雷曼就一把抱住他,呜哩乌拉地说了一大通。
西蕾亚小姐看上去也喝了些酒,她沒有翻译,房间里大部分人都沒听明白雷曼说的什么,包括祝童在内。
看大家都稀里糊涂的看着他,雷曼得意的哈哈大笑,这时西蕾亚才说,刚才雷曼先生是在唱一首只有西部牛仔才会唱的酒歌。
众人这才鼓掌,虽然雷曼唱的比哭还难听。
在这样的氛围下,除了喝酒也做不了什么了。
又是半小时过去,祝童和于蓝刚走到回廊上,江小鱼换了身便装,早在拐角处等着呢。
“这里也归你了,”祝童轻声问。
“比天轮寺早,”江小鱼笑呵呵地说。
“你先回去吧,”祝童拍拍于蓝的手说。
于蓝不认识江小鱼,却也知道能出现在这里都非等闲人物,乖巧地应一声,走了。
“师兄的桃花运真令人羡慕啊,”江小鱼看着于蓝摇曳的腰肢,赞道。
“有事,”祝童问。
“刚收到西京传來的消息,马家开始反击了,”江小鱼双臂抱在胸前,脸上的表情很严肃;“勒金沙尼喇嘛带着十几个人,乘了五辆车正向这边來,那些人都是曲桑卓姆活佛的信徒,他们打着的旗号是,降妖除魔,光复天轮,”
“十几个人,有什么用,有师兄在,有空雪活佛在,偌大的天轮寺还怕他们吗,”祝童作出不在意的姿态。
“马家杰也來了,他带了几个來自北京的媒体记者來天轮游览,其中有一位姓叶的副主编,”
“姓叶……”祝童想了,自己在两天前听才听巴常务和万家生佛说起过这个人。
叶主编月前來采访西部大开发,好像在王向帧面前碰了钉子,沒想到又來了,据说,叶主编原來的主子是那尊佛。
“无鱼师兄有的意思是,”祝童知道,天轮寺事件只是一个序幕,真正的较量就要开始了。
媒体记者也许沒什么实际权力,但他们能操纵着舆论话題的走向,那尊佛既然派他们出來了,就一定有后续行动。
暂时,江小鱼与他的利益是联系在一起的,应该先听听对方的意思。
江小鱼沒说话,做了个向下切的手势。
祝童摇摇头,坚决地说:“不能杀人,”
“我是说车祸,”江小鱼手腕一翻,笑道;“我已经派出去人手了,天轮寺上人少车少,他们又都是些有來头的大人物,速度应该很快的,现在外面在刮风,视线不会太好,如果风沙中突然钻出几匹受惊的骆驼……”
“几匹,”
“我想,至少十匹吧,”江小鱼整容过后的脸上,闪现出一丝阴险的微笑。
“十匹骆驼,那就是不是意外了,是谋杀,”祝童唇角浮出笑纹;“也许,三两匹比较合适,师兄忘了,我是‘神医李想’啊,我希望,有一个姓马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