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并不是一个玩笑。
张伟虽然离开武汉。已经身居省刑侦总队队长的要职。却一直对尹石丽念念不忘。虽然现在的尹石丽已经褪去妖媚。更像一个白领丽人。
而尹石丽对张伟也有几分感情。她之所以犹豫一是吃不准张伟会不会变心。二是担心正在起步阶段的尹石风、以及汉水尹家。
“你怎么知道。”张伟不满地说。
“我要提醒你。如果想更进一步。丽姐并不是个合适的选择。”祝童委婉地提醒道。
“我是个胸无大志的人。从來沒想过能走到这一步。现在想想。也真是的哈。”张伟明白祝童指的是什么。顿了顿又道:“李老弟。人真他妈的奇怪。如果是一年前。如果有人把厅长的位置和小丽都摆在我面前。我肯定选择小丽。可是现在。真还有点……”
“我喜欢你的坦白。”祝童理解地拍拍张伟的手;“所以。你要想好了啊。要知道。你可能的小舅可是越來越厉害了。”
张伟忽然放开方向盘。学祝童那样张开手臂大喊道:“小丽。我爱你。”
“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
这次轮到祝童不满了。他急忙伸手扶住方向盘。
接着。两个人哈哈大笑一通。都不说话了。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不可避免的。祝童还要考虑那两个躺在病床上的病人:马家杰与叶主编。
那是另一种无奈。以红蝶神现在的状况。祝童即使想为他们治疗也是毫无办法的。中医是需要长时间学习积累的。如果沒有蝶神。不使用祝门秘术。祝童的水准比一般中医学院的毕业生高不了多少。
在上海望海中医院。“神医李想”更多的只是一块金子招牌。真正为病人治疗的是那些被他邀请來的闲云野鹤们。是那些门诊上辛苦的普通医护人员。
祝童知道。现在维系着马家杰与叶主编生命的根本不是什么红苔藓的汁液。而是雪狂僧与江小鱼。
如果沒有有效的治疗措施的。绿度母很快就会突破那两颗被外來真气维护着的心脏。那时候。即使是蝶神也救不了他们了。
想起红苔藓。祝童觉得如果方法得当的话。也许真的能提炼出克制绿度母的药物。前提是。先得到绿度母的配方。沒有配方。谁都不知道绿度母里还加了什么东西、用了哪些催化剂。
那个配方只掌握在天轮寺的格尔加多喇嘛手里。他坚决不肯交出來。想必江小鱼正在为此头疼不已吧。
救回马家杰的命是王向帧与马家合作的前提条件之一。祝童拒绝了。并指出马家杰不只身负两条人命。还很有可能是杀害小马哥的凶手或帮凶。
想必。王向帧现在也在权衡利弊。
祝童很清楚。无论王向帧是否与马家合作。救回马家杰和叶主编的命都是他必须要做的。
祝童当时只说自己不治。可沒说别人不能治。
黄海还在上海。就在望海医院。他是王向帧的女婿。正牌培养的弟子和接班人。
估计要不了多久。上海望海医院里的那个原本为王文远建立的急救医疗小组的数名专家。将会在黄海的陪同下登上一架包机赶來西京……
张伟在街口停车。祝童推开门跳下去。
浓郁的烤肉味道伴着红红火火嘈杂人声扑面而來。
两人随便找了家排挡坐下。一个顶着小帽的半大孩子麻利地跑过來招呼。
张伟随意点了几个特色菜。要了些烤肉。祝童已经打开从轿车后备箱里拿出來的箱子。里面六瓶五粮液。
“假酒吧。”祝童半开玩笑地说;“坐在这里喝这酒。不对路数啊。”
“什么真酒假酒。”张伟扭开一瓶。先灌了一口。道:“好酒。”
“是啊。伟哥豪爽。沒什么真酒假酒。只有好酒赖酒。”祝童也扭开一瓶。一口就喝下去小半瓶。
“我说。今后叫我张哥、张队、老张都可以。别叫我伟哥。”张伟摸一把嘴角的酒液。瞪着祝童道:“特别是在小丽和石风面前。”
“一定一定。”祝童不怀好意地笑道:“我可是跟丽姐学的。”
“只有她能这么叫。”张伟把酒瓶重重地放在桌上。看祝童沒什么反应。自己先笑了;“随便你吧。你是‘神医李想’。沒人能抓住你尾巴。”
侍者端上來一捆烤肉。尹石风与秦也可强到了。
让祝童意外的是。蓝湛江与向墨也來了。
他们即使换上身很随意的休闲服。却依旧与周遭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特别是向墨脸上诧异的表情。很有阶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