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一天在喧闹中落下帷幕,祝童终于结束了应酬进入洞房。
叶儿身披大红吉服,头戴霞冠,安静地坐在床边,盖头早已去掉了。
房间里燃着两只红蜡烛,摇曳的烛光浓浓淡淡,不经意间便涂抹出盈盈春意。
听到门响,叶儿眉头微微颤动,脸上浮上一片红霞。尽管两人间已有过多次,可在这般环境下禁不住心跳加速。似乎这才是他们的第一次。
祝童拉住叶儿的手,轻轻抚摸着:“累了吧?”
叶儿轻轻点点头,想说点什么却怎么也张不开口。
这个婚礼就如一片娇嫩晶莹的花瓣,飘进心里就留下了。
祝童轻轻去下叶儿头上的霞冠,抽出玉簪,让乌黑的长发流淌开来,叹道:“长长了啊。”
叶儿鼓起勇气抬起头,问:“喜欢吗?”
“喜欢。”祝童捧住她的发红的脸,轻轻抬起来,在额头、在眉心、在双眼、在鼻翼印上串串轻吻。
叶儿再也忍不住,抱住祝童的腰,将发烧的面孔藏进他怀里。
“我们明天晚上走。”祝童一件件解开叶儿身上的吉服;露出莹白的香肩,修长的脖颈……
“晚上吗?”叶儿闭上眼,颤抖着问。
“是晚上。他们还在谷口村,看样子是准备打持久战了。明天你要好柳大家在一起,学会相思红线,我恐怕就不是叶儿的对手了。晚上,我们要走三十公里山路,与秦可强在另一条公路上汇合,那条路通往南阳。对不起,我的新娘,新婚第二天就要跟着我吃苦了。”
这个时候,吉服已经被脱下,叶儿身上只余一件单薄月白肚兜,根本听不清祝童在说什么。
可祝童就喜欢在这个时候说话,他爱抚着藕样白皙的手臂,解开肚兜上的红绳,把她推倒在床上,缓缓压了上去含住一颗嫣红,含糊地问道:“我的爱,后悔吗?”
叶儿醉眼迷离,低低呻吟道:“不许,不许……”
“不许什么?”
“不许……”叶儿搂住他的脖子,颤声道:“今天晚上,只有我们俩。”
谷口村,凌晨两点,赵恩实又坐在窗前喝茶。
刑贵金下午就走了,现在的谷口村剩下他一个人。赵恩实并不觉得人单势孤,他背后有zf,有整个国家的支持。
客栈内传来一阵声响,赵恩实回头看去,曲老亿提着个热水瓶走进来了。
“先生,我来送开水。”
赵恩实大喜道:“曲老板啊,很久没见了,来,请坐请坐。我来你这里三天了,今天才算见到地主。”他很清楚这家客栈是曲老亿开的,支撑逍遥谷的也是他。客栈的后院有个通往逍遥谷的小门,曲老亿一定是从那里来的。
他与曲老亿也算是不打不成交的老相识,两人认识而是多年了。曲老亿涉足收藏界初始本钱有限,国家政策还没有放开,免不了要做些灰色生意。赵恩实办过他两次,后来政策逐渐开放,那些事也算不得什么了,两人逐渐就成了不远不近的朋友。曲老亿知道赵恩实嗜茶,每年都会找机会送给他点。生意做到他那个地步,维持方方面面的关系人脉都是必须的。
“刚喝完喜酒,正要和点茶呢解酒呢。”曲老亿在赵恩实对面坐下,掏出只玉白色的瓷瓶:“这是一两大红袍,据说产自茶树王。”
“呵呵,有口福,有口福了。这一两,要百十万吧。”赵恩实连忙将茶壶里是剩茶倒掉,很仔细地用开水清洗了几遍。
曲老亿扭开瓷瓶上的蜡封,倾进茶壶里一些据说是价值百万的极品茶叶。
过了几分钟,赵恩实倒出两小杯茶汤,放在唇边闻了闻:“果然是极品啊。”
放下茶杯,赵恩实眉开眼笑地道:“曲先生夜送香茶,一定有所求,说吧。”
“陪我在这里呆两天。这样的茶,我还有三两。”
“两天?”赵恩实微笑着问。
曲老亿点点头:“赵哥,给个面子吧。没有你,他们弄不成事。”
“很难办啊,公务在身,我如果不答应呢?”
曲老亿伸出手,轻轻搭在赵恩实肩膀上:“留下吧,咱们好好叙叙。”
赵恩实肩膀一晃就脱离了曲老亿的控制:“用不着动手动脚,我留下。可是说好了,过了这两天,你再不许烦我。”
“那是,那是,我知道该怎么做。”
曲老亿活动者酸麻的手腕,心里微惊。这赵恩实,原来也是个高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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