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是四合院里居住的工人阶级同志们最烦的1天,今天休息就意味着要待在家里干活。不管是修补家具还是砌砖抹墙,通通都是男人的工作。很多人心里盼着取消休息日,在工厂里和大老爷们呆在一起打牌更舒服。
与这种男人同一个想法的就是那群小孩子们。父亲在家闲着就想挑自己的刺,说不定还会翻箱倒柜找自己私藏的“违禁品”。
周文忠和曹胜利领着6名工人来到四合院大门口。
“咚!”沉闷的响声源自于1根粗壮木柱落地。
“就栽在这儿吧。附近的电线桩上的绝缘子,三天两头的被人打碎。周干事你可是跟我做了负责看管的保证,你也别说我老曹喜欢赖人。”
周文忠指指四合院大门正对的地方说道:“就栽在这儿,往后要是再被破坏我来赔!来来来各位爷们都听我指挥,就在这儿挖坑!”
周文忠面向四合院大门站立,心里估算好距离后,右脚尖在地上钻出1个浅坑标记。6名工人见状也没任何废话,挥起洋镐按照周文忠所做标记开始锛地。
“曹哥一起进家里喝点水啊?”
曹胜利摇摇头说道:“不喝了,我得一直在这守着直到完工。要不然万一有领导过来检查进度我就不好交代了。”
“行吧,工作最重要。你们等会儿要是渴了,就随时到我家里倒水喝。”
“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们。”
“那我就真不跟你客气了。”
“知道你马上就该结婚,赶紧去忙你的那点事儿吧。”
周文忠见曹胜利执意不肯来自己家,又和他客气两句后离开。刚才说电线桩绝缘子被经常破坏的事是假,街道办主要是为整改南锣鼓巷的基础照明设施,防止有人再在黑夜间被杀害。
“查老大怎么没来?”
1位50岁出头的老男人站在周文忠家门口,提提肩膀上的背包带答道:“一点小活用不着他来帮忙。”
“你跟我过来。”
“唉。”
周文忠领着这位木匠,来到对门原先老宋家门口。抬手指着两扇破旧木门说道:“你在这两扇木门上面都刻出荷花图案,两扇门都得刻!”
“带荷叶的那种吗?用不用上色?”
“荷叶必须有,荷花必须得是绽放状态,不用刷颜色。”
老木匠应道:“我知道了东家。”
周文忠转过身走到自家门前位置,指着自己家门口说道:“从我家大门往外1米2的距离,重新用水泥在地上抹一遍。抹的时候做成1道道水波纹图案,而且是越往外水波纹越宽,我说的意思你能明白吧?”
老木匠由上到下深深打量一遍面前的年轻人,沉默着点点头表示明白。
“今天能干完吧?”
“没多大事,一会儿就干完了。”
“院里门后有1堆沙土,用的时候自己铲。这是你的2块钱工费。”
周文忠把钱递给老木匠,又指指墙角处的铁锨。
“谢谢东家。”
“不客气,我喜欢先给木匠结账。走了!院里的灶台上有水壶,自己渴了就烧水喝。你要是干完活还没见我回来,不用管我直接走就行。锁链都在门上挂着,记住帮我把门锁好。”
“唉,东家你就放心吧。”
“算了,我再给你2毛钱。你记住把我院里的空水缸挪到前院里的水龙头旁边,记住往里接半缸水。”
老木匠此刻从心里不想接这个活儿,看着周文忠脸上人畜无害笑嘻嘻的年轻模样,很难和查老大嘴里的狠角色联想到一起。直到现在搞清楚周文忠的意图,才发现这小子哪是单纯的狠,简直就是天杀的丧良心。
“嫌钱少?”
“没有没有,谢谢东家。”
“嫌少就直说,知道你年龄大脸皮薄,我直接给你5毛钱。就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