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老道闭上双眼，这回位格是真真切切，融入他体内了。

“我明白了。”

符如意满脸震惊，直至这一刻，她才真正看清整件事情的走向

司空窥玄则是喃喃自语，“神来之手，阿不，简直是造化之手。”

这对神机天师的翘楚，瞬间明白了，也为其中的真相震撼心灵。

“鼓山鬼山神，曾为华仙人的敕封神灵，几百年即便被削去神位，身上扔残留些许气息。”“所以，华仙人死后留下的位格，对他带着天然的吸引，才有了主动来投。”

符如意分析道，“这也是为什么，鼓山山神来的最晚，反而拔得头筹的原因。”

联想到先前众多不明势力联手，灭杀华仙人，早已铺垫好今日结局。

还有……

司空窥玄接着分析，指着云阳老道手中赤旗。

“宝焰生光旗，曾是烈火得道的正仙遗宝，曾与神乐天交战多年，彼此结下浓重仇恨和怨气。”“那位正仙早已作古，连带着神乐天也陨落，可此宝却留下了。”

“神乐天遗落的位格，还记着与之交战的仇恨和怨气，这便是云阳老道得手的根本原因。”某人将宝焰生光旗交给云阳老道，让他关键时刻取出，吸引了位格过来。

原本，位格由于惯性，还想与宝焰生光旗相斗，却最终落到云阳老道怀中，融为一体。

“宝焰生光旗，赤火一道，又是王福。”

司空窥玄和师姐对视，目光变然，幕后黑手呼之欲出。

“如今想来，将云阳老道打落高天师境界的，也是王福所为。”

符如意突然想起来，云阳老道和鼓山山神的异变，都是从妾天女将小灵童带回鼓山才开始的。原来，一切都在她眼皮底下发生。

真正的高手、就算在你面前操局，你也绝对看不出来破绽。

“好，厉害厉害，能以一人智慧，将天地大局操纵到这个程度，好个王福。”

司空窥玄激动得全身颤抖，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境界，如今却在另一个人身上实现了。

“世师姐、你老是和我说，王福到底还户活着吗？”

从先前的小灵通，再到符抱婴这个第二人格，竟有几分类似王福长相，种种迹象证明，符如意和王福之间必有吴联。

“我不知道，这些年我测算无数次，王福必死无疑。”

“但是这些年来，天地各角落，处处都有他存在的痕迹。”

符如意摇头叹气，“认命吧，师弟，你我都不如他太远了。”

司空窥玄，平日里心高气傲，如今却无言反驳，脸色越发郁闷了。

却说云阳老道得了威位格升仙在望，却感到胸膛空荡荡一片。

他回想到当年，也曾意气风发，认为必能升仙，结果遭遇挫折，愤然改走旁道，离开云中道宫。后来，他将希望寄托在下一代，成立云阳观，收徒傅扬眉，苦心培养。

宿命，又和他开了个大玩笑，徒弟中途天折，一番心血尽数化为泡影。

后来的日子，云阳老道过一日算一日，没有什么好想的。

直到现在……

云阳老道感受到，身形内外都在蜕变，融入位格后，已经朝着正仙方向跃升。

从今往后，仙凡有别。

他心头越发沉重，望着虚空，找寻属于王福的气机，“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云阳老道知道，自己这个正仙，是被王福推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