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强郎朗说道,首先把这一次突发事件向大家介绍了一遍,因为在坐的很多人并不了解事实情况。
“据我了解,这次游行没有向有关部门通报,也没有得到批准,显然是违法的,从另一面可以看出来,这完全是有心人策划的一场阴谋。”
说话的是民政部的部长李书臣,今年四十多岁的他,因为早先投靠了赵强,加入了兴华党,当兴华军攻下上海之后,立即身居高位,统管整个上海市及其周围数千万人口的民政大权。
“对,中央党和红党的人肯定没按好心,从他们搞突击游行这件事情就可以看出来,这是红党惯用的伎俩,我们必须给与强硬的态度,让他们看清楚,咱们兴华党人不是好惹的。”
然而赵强闻言之后,却眉头紧皱,他用眼光打量着所有人,说道:“陆部长,最近你和中央党和红党的人打交道,要说谁最了解他们,非你莫属了,不知道你怎么看?”
陆克法闻言,看了赵强一眼,发现对方正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心中一凛,沉思了一会儿,才道:“就最近一段时候的我和他们接触来看,中央党的宋子文表现的很有诚意,拿出了我们需要的大批物资换取武器弹药,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不过最近几天,对方需求的量增加了两倍多。”
“中央党需要对付的敌人,以前是红党,现在多了一个咱们兴华党,前一段时间蒋j石发动的剿匪作战无疾而终,如今他们不会是缓过来了气,准备对上海下手吧。”李书臣道出了如今在中g主要三方势力的关系,中央党的势力自然是最大的,红党最弱,但是却让中央党无可奈何。
而兴华党则是独自安静的寻求发展,和双方都有联系,但是都不深,拿着手里的武器弹药,和中央党和红党做起了生意。
“我看是两党看出来了咱们的底蕴,如今上海发展之快,可以用恐怖两个字形容,各大二线城市的建设,规模之大和数量之多,一旦完工,到时候就可以形成以上海市和南水湾两个中心,一南一北,几乎将上海周边地域打造成铁桶,这就绝了中央党重拾旧地的念头,想想之前中央党一年的税收六成出自上海,他们能坐视咱们稳坐上海吗?”
宋世达朗声说道,他是工业部的部长,近三个月来,工业部铺的摊子越来越大,因此对上海的发展有一个很直观的分析,他觉得一旦上海如期发展起来,兴华党将变成一个恐怖的巨人,耸立在东海沿岸之上。
赵强看大家各抒己见,尤其是他的三个心腹都开口表明了自己的观点,让他很满意,于是说道:“不管中央党和红党这些人有什么阴谋,有一点儿咱们必须清楚,学生们要求出兵北上抗日,出发点是好的,不过却破坏了当前上海稳定发展的大前提,而且他们没有得到审批就公然发动游行,这一点儿是违法的,因此不论他们的出发点儿有多么高尚,违法乱纪之徒就必须得到惩罚。”
赵强冷冷的看着众人,他的这句话,算是表明了这次会议的结论,那就是要抓人。
而抓人,却需要技巧性的选择,面对人多势众的游行队伍,浩浩荡荡的人流,陈一新一脸冷漠的坐在车子里,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车窗外走过的学生。
当黄义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学生发动了游行之后,他第一时间派出了大批的警察,让他们跟着游行队伍,维护持续,以防作乱。
陈一新和赵强那些人想的不同,他隐约感觉,学生游行和这两天黄义发动的清洗活动,似乎有些关联。
他不相信这两件事是孤立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巧,这件事情的背后肯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内情。
为此他选择了沉稳应对,若是放在以前,他肯定让手下抓人了,但是现在不同了,不仅是时代不同了,而且他的身份也不同了。
以前他陈一新当警察,考虑的是上峰的命令,只要上级下了命令,他就敢抓人。而现在,他陈一新做了部长,官位大了,见识多了,成了一方诸侯,考虑事情的层次自然就高了。
赵强让他抓人,而他陈一新却不敢冒然而动,他得考虑一下,一旦自己手下激怒了游行的学生,引发了暴-乱,场面失去了控制,等事后追查起来,这个责任肯定是他承担。
而且陈一新已经想明白了,抓人可以,但不是现在,他只要保持游行队伍走过的地方平安无事,就能稳住事态不发生变故。
同时他已经联系过了黄义,让对方找出这次游行的发起人,他觉得仅仅抓这些被鼓动的学生,是毫无用处的,只有抓住了幕后者,才能将对方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