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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时慧看着他突然笑了一下,说道“您可千万别告诉我,是江年托梦跟您说我今天过来的”
付村长点点头,“不管你信不信,确实是他”
时慧“”
这样也好,“那您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也知道我此行的目的了,是吗?”时慧问道
“江年都跟我说了,麻烦时老板了,报酬我会和乡亲们说一下,按照数量结算给你”
时慧立马表示拒绝,说“江哥和没有酬金,我已经答应他了,免费的”
“不不不”付村长笑道,“这可不行,时老板毕竟是做生意的,哪能义务劳动呢,江年之所以和你说没有报酬,是他觉得我们村里没钱,但是这两年经济已经好多了”
时慧皱了皱眉,想起来路边的小土房,裹着旧棉服,脸色蜡黄的村民,摇了摇头说道“算了村长,真的不用,乡亲们留着钱自己生活吧”
“米面油和吃的药,部是国家发放,而且每个人都有生活费,只是这些人心里的心里已经塌陷成一片废墟,对于什么吃穿住行都没有了欲望,钱扔在家里爬蚂蚁都想不起来花”付村长脸色沉重,说道:
“有了钱之后才发现比贫穷更可怕的事情还有很多,唉”
一声叹息后,两个人就都没有再说话,时慧也没有问是什么药,既然都已经从江年那里得知了一切的情况,那她也就没有必要再去提及,一老一少视线同时看向门框上的那道暖阳,谈话的这会,门框已经被阳光部洒满了,柔柔的像是对了一层金。
在村长家坐了一会,两人就站起身朝村里的一户人家走去。
“这户以前有六口人”付村长走在前面带路,回头和时慧介绍情况,说“但是现在就剩一个了”
“六口人就剩一个了?”时慧有些吃惊,小心的跟在后面,村里除了主路是柏油地外其它的地方还是土地,满是泥泞。
付村长伸手拉了时慧一把,跳过一个小水坑。
“大约十几年前,村子里来了一批人,组织大家卖血挣钱,很多人都参与了,卫生条件非常简陋,就在玉米地里简单的搭建了帐篷,几个人连一个白大褂都没有,那时候大家都太穷了,卖一次血可以吃几天的饱饭,多卖几次,孩子的学费就有了,几乎村的人都参与了,后来查出来80的人都换上了这个病,从那时候起,村里即开始陆续地死人,最多的时候一周死一个,你看那边——”
齐村长站住,手指向不远处的田地,时慧看过去,一个个的土堆。
“那边的地里现在也没有粮食种了,部都埋满了人,我和江年的一个发小就埋在那里,年前刚入葬”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时慧看到了一座崭新的坟。
两人继续往前走,
“现在去的这户,是当初第一个查出患病的人家,老两口加上儿子儿媳当初部参与卖血,四个人相继确诊,当时儿媳妇的肚子里已经怀着小的了,一家六口有五口都走了,现在就剩一个十来岁的孩子”
“那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