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狗屎的是!居然有人能如此杜撰,如此阿谀。把君王,排在了父母之前!这可笑吗?非常可笑!
生我们的是谁?是父母!这个时候君王在哪里?
养我们的是谁?是父母!这个时候君王在哪里?
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时候,君王又在哪里?
但教科书总会教导我们,要终于君王,考试会考到的科目也在教育我们,要终于君王。就连一些所谓的砖家,也在制造舆论,千百年来,几乎把爱这个国家,爱这片土地,等价于忠于君王,忠于统治集团。
国家,是阶级统治的工具。教育,是为更好维持统治的工具。
男人的话并不掷地有声,也并非字字珠玑,他站了起来,看着远方,身上还淌着血。
但一时之间,原本骄傲的女人却找不到什么犀利的辞藻来否定他!因为她从未听过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语,又或者是,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话语的人都已经死了。
月光洒落在男人身上,把他的背影拖得很长很长,忽然之间,若离有种错觉,这个男人似乎看起来高大了那么一点。
但若离毕竟是王族的死忠份子,更不可能因为这个混蛋的一两句话就改变她原本闹不可破的世界观。但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心中原本闹不可破的东西,出现了那么一丝丝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裂痕。
那个妖媚,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女战神又回到了她身上,对着段逸厉声说道,“快跟我走!神殿的援军应该离我们不远了。”
段逸一副不怕死的模样,“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若离有些怒了,“难道你不怕死?”
死?段逸笑了,那副死相很清楚的写着,你难道舍得杀我?
若离也笑了,淡淡的撇了一眼不远处担心害怕的凯瑟琳以及不省人事的亚瑟。
好,段逸很无奈,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当老子以后强大了,一定要扒光这个女人的衣服,让她跪在老子面前唱征服。
在荒无人烟的死域,妖娆的月光下,照亮了一个如精灵般的女人,以及抱着两具身体的男人。他们在不断的向着死域深处奔跑,跳跃,来去如风。
而总在一些不经意的地方,会冒出几个全身冒着圣光的武士,试图阻拦这个小队。但在女人的手下,总会谈笑间樯橹飞灰湮灭。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每次出现的武士会越来越多,出现的频率会越来越大,而女人,结束战斗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长。
女人和男人几乎没有时间和手段阻止这些武士的追踪,因为他们没有停留的时间,更不可能停下来打扫战场,而那不断从身体中冒出的血液,就如同浓郁的香水,吸引着这群贪婪,疯狂的马蜂。
女人的脸越来越苍白,过多的失血已经让这昔日的女武神光彩不再。此时的她,就仿佛几乎燃尽的蜡烛,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那是什么?死域总是弥漫着浓浓的灰雾,但前方那模糊不清的事物,却让段逸心头一紧,而凯瑟琳的心脏,也以前所未有的力道和速度强烈的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