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提着木桶跟在后面,“这条鱼真好看,明天吃清蒸鱼吗?”
云归暖哭笑不得,“这是我钓上来的,要放到后院湖里。”
三郎猛地停下脚步,“你和萧怀羽钓鱼去了?不是说赎簪子吗!姐姐,你出门前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他松了手,木桶重重砸在地面,渐了几滴水滴出来。
云归暖不明白三郎为何这么大反应,“我确实是赎了簪子回来,然后萧怀羽让我跟他去钓鱼,我想着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去了呀。”
她忽然想起,萧怀羽给她的鱼竿还在骨环里,没有还回去。
三郎压下嘴角,不高兴,“姐姐,我认真奉劝你最好离他远点,跟他保持距离。”
“你似乎对他抱有很大的敌意,为什么呢?”云归暖道,“因为他吃了你专门为我准备的菜吗,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到,可是我去赎簪子,他都没要我的钱,也不要我的答谢。”
“萧怀羽待人温和,帮了我很多次。”
“姐姐你怎么两千两就被收买了。”三郎气得直跺脚,“他、他……”
他早就对你图谋不轨。
他知道我是西月三皇子。
他还怂恿我回国当太子!
想起那天夜里黑衣人认真地向他保证“我护她一生周全”,他就脑袋疼,现在他明白黑衣人这话的意思了。
想当他姐夫呗。
三郎憋着一肚子话说不出,气得“嘶嘶”吸着气,“算了,走吧,放鱼。”
云归暖快被萧怀羽的温柔外皮攻陷了,一时半会说不通。
两人到后院将锦鲤放入湖水中,上一次修整院落的时候,顺带给湖水清淤疏通。
锦鲤入水,一个摆尾消失不见。
萧怀羽回到府中,满面春风,脚步轻快。
“王爷看上去很高兴。”长天说道。
萧怀羽看他一眼,“饭桌上就你吃得最多,你吃得不高兴?”
长天不好意思摸摸脑袋,“高兴,高兴。”
王爷高兴了,他就高兴。
萧怀羽收回目光,“后日中秋,你去朗月坊买豆沙馅的月饼回来,本王要宴客。”
京城夜起一阵风,将云归暖的大名吹遍整个京城。
先有燕逸之霸气相护,再和七殿下萧齐祐退婚,后有瑞亲王登门至天黑才离去,京城里议论纷纷,云归暖一个小孤女要翻身了。
特别是昨天看到萧怀羽从荣安侯府出来的那个路人,添油加醋一翻,又引得一阵遐想。
侯府孤女和闲散王爷,又孤又闲,都不是什么好事,两人配一起正好以毒攻毒了。
云归暖并不知道外面对她的议论已经传开了,她带着三郎在家里数钱算账。
“前两日各路掌柜都来送钱,转眼就有数万两银子入账。”云归暖摊开账本,将最近的钱款一一记录,“三郎,你的零花钱还够吗?”
三郎坐在云归暖对面抄书稿,“够了够了,我又不出门,没地方花钱。”
云归暖记完账,点算一番,她的生意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过完中秋我得去物色几间合适的店面,我们自己开一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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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饭人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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