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兆飞盯着他的脸,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好,好啊。”
……
中午。
赵昀磊递给贺舒一盒盒饭,用胳膊肘拐了拐他,“哎,跟你说个八卦。”
贺舒正嫌弃地握着一次性筷子,苦大仇深地盯着眼前的盒饭,“什么?”
赵昀磊嘿嘿一笑,“我刚刚去厕所的时候听见武指在打电话,说什么,”他突然压低声音,闷声闷气地模仿刘兆飞,“城里的小孩太可怕了,就业风险太高,我觉得我这个资质只配给师门养养猪挑挑水了,师父我要回武当!”
贺舒一脸不感兴趣地戳着眼前的菜,“哦。”
这时,不远处的一阵喧哗恰到好处地打断了贺舒对自己的强行说服,他几乎是当机立断地丢下了筷子,心里想着:唉,没准是饭菜太难吃,剧组成员揭竿起义了,我还是再等等吧。
不过他显然是想太多了。
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套西装的陈导陪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往剧组里走,男人气质温文尔雅,说话礼貌随和,“今天冒昧打扰陈导,真是万分抱歉。”
陈定:“井先生太客气了。”
贺舒远远看着,心里纳闷,井仲一?他来干嘛?
那边井仲一又说:“不知我可有那个荣幸见一下演员?”
陈定自然不会拒绝,“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井仲一走到贺舒赵昀磊他们附近看到他们已经打开的盒饭,叹了口气,“看来我是来晚了,本来还带了荷香居的外卖,现在看来……”
整个剧组包括陈定的眼睛刷地就亮了,“不晚不晚,井先生实在是太破费了。”
井仲一一笑,他身后的保镖们赶紧把盒饭分发下去,一盒不多,一盒不少。
等到盒饭都发完了,井仲一这才慢悠悠地往旁边一瞟,看到贺舒的时候一副吃了一惊的样子,“贺舒?”
陈定:“井先生和贺舒认识?”
“贺小先生可是首影最出色的学生,上次我在首影还和贺小先生谈过两句,没想到又在这里见到了,陈导这部戏还真是卧虎藏龙啊,日后一定能大卖。”
陈定哈哈大笑,“贺舒的演技的确没得挑,井先生如果好奇下午的时候可以看一下。”
井仲一:“那可真是太荣幸了。”
他说着,目光微微一偏,正看到贺舒站在人后静静地看着他,井仲一朝他面如如常地点点头,借着转身离开没人注意的时候又朝他眨眨眼,颇有点心照不宣的意思。
中午吃完饭,剧组又开始紧锣密鼓地拍摄,井仲一应邀和陈定一起坐在监视器后面看场内演员演戏。
场内,贺舒长发迤逦,气势凛然。井仲一静静地看着他,眸色深沉,像是藏了一片有去无回的死亡之海。
贺舒直起身,理了理因动作太大而扯乱了的袍袖,笑得志得意满,“行了,我回去拍戏了,你——”
周壑川再次扣住他的手腕,他的面部肌肉还在因剧痛而微微抽搐,一双眼却好像被水洗过一样,黑得通透发亮。他咬着牙笑了笑,过分俊美的脸上隐隐露出几分铁了心的狠绝。
两人距离太近,贺舒稍微一偏头就能看见他剧烈起伏的坚实胸膛和被挑起火气后格外性感的五官,一时竟晃了神。
周壑川敏锐地抓住了他一刹那的分神,不管不顾地猛地朝他扑过去,仗着一米九多的高大身材把他狠狠地压在墙上。
让“美人计”迷了神的贺舒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狠狠地撞在坚硬的墙上,他轻轻嘶了口气,却发现虽然肩膀撞得很疼,后脑却完没感觉到痛。
周壑川右手垫在他脑后,左手托着他的后腰往自己怀里一带,眼底残留着还未散尽的狠厉,整张脸的每一寸纹路都写满了强势的性感。
他扬唇一笑,一字一顿地说:“好啊,有能耐你今天就打死我。”
——周壑川一度上榜中国最性感男人不是没理由的,就连阅尽美色的贺舒都差点让他笑得魂儿都飞了。
周壑川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右手抽回来捏着他的下巴,趁着他被迷个晕头转向的时候撬开他的唇齿,长驱直入。
炙热的胸膛,坚实的铁臂,激烈的唇舌纠缠……贺舒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极富攻击力的眼睛,胸腔里的心脏发了疯一样的跳动,仿佛将他浑身血液的推动速度都加快了一倍,贺舒头一次知道接个吻能让人如此热血沸腾。
他不肯示弱地和周壑川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活像一场破釜沉舟的两军死战。
不知何时,贺舒细长的双手已经将周壑川后背原本妥帖的衣料捏出了褶皱,宽大的袍袖无力地堆在手肘处,带着妖异红色绣纹的白色袖子和周壑川深色的西装裤交叠在一起有种莫名的和谐。周壑川犹不满足地放开他的舌头,一路往下沿着他细长优美的脖颈缓慢而磨人地慢慢啃噬。
贺舒的头仰靠在冰凉的墙壁上,他微微眯着眼,一双桃花眼好像盛尽了世上最温柔的水。他正半张着嘴轻轻喘息,就感觉到喉结处一片温柔暖的濡湿。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赶紧伸手盖住周壑川的大脸,往外推了推,“别闹,我一会还要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