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护凝视着宁国公主动人的胴体,心里涌上一个邪恶的念头。他一边亲吻她的耳朵,一边说道:“就算我能等,你也愿意等吗?他上次不知用了什么催情药,险些害了性命,若是再用几次,咱们就能早作长久夫妻了。”
宁国公主吃了一惊,看见叶护的眼里露出了凶狠的模样。
宁国公主迟疑地说道:“那药是我给他的,初始只是为了取乐,没想到药力凶猛,才用了两次,就出了大事,吓得我不敢再拿出来了。”
叶护趴在她身上,欢喜地说道:“那可太好了。等他回来,悄悄地,你只管给他用,你用些功夫,还怕他不死在你身上?”
宁国公主有些害怕,不敢答应。
叶护有些不悦,说道:“怎么?害怕了?”
宁国公主唯唯地说:“是有些害怕。是不是不妥?”
叶护斜斜地瞥了她一眼,说道:“难道,你现在跟我睡在同一张床上,就妥当?难道,这样的事,你们大唐就没有?我可听说,中宗皇帝就是被韦皇后和安乐公主害死的,可有此事?”
宁国公主讶异地说:“宫廷秘事,怎么你也知道?”
叶护哈哈大笑,说道:“你们皇家的那点事,自以为隐秘,其实早已天下皆知了。为了皇位,夫妻反目,手足相残,父子杀戮,你们李家做的还少吗?就连当今你的父皇,还不是废弃了先皇,自立为帝?”
宁国公主不语。从玄武门事变到武则天篡政,大唐辉煌的背后,隐藏着无数见不得人的阴暗。
相较大唐皇家争权夺位的手段,叶护这个小小伎俩,根本不值一提。而且,那个老头子,宁国公主巴不得他早死。
叶护用充满诱惑的声音说道:“难道你还想陪着他十年八年?你不想做我的女人?只要他一死,你就能嫁给我,天天这样快乐。”
宁国公主似有所动,说道:“有了太子妃做妻子,你将来做了可汗,难道要我做小妾吗?”
叶护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傻瓜,原来担心这个。放心,你是大唐和亲的公主,自然不能做妾,嫁了我,立你为王后。”
宁国公主笑着说道:“既是这样,等他回来,我就亲自侍候他,你不要吃醋。”
叶护说道:“咱们将来做的是长久夫妻,我怎会在乎朝夕之争?”
宁国公主笑道:“那你先侍候我吧。”
叶护笑道:“这个自然。”
风起云涌,杀戮再起。
翻云覆雨中,一个恶毒的阴谋悄悄形成。
叶护的精神极度亢奋,似乎,江山美人,都已是自己掌中之物了。
二
顿莫贺自从那次在密林中发现太子的隐情之后,总是在思索一个问题,那就是,和太子幽会的那个女人是谁呢?
倘若只是个普通宫女,自然是没有什么关系,但若是可汗的嫔妾,就可以做些文章。
顿莫贺一直在寻找一个可以突破的机会,能够制造可汗父子矛盾的机会,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实施自己庞大而艰巨的计划。
可汗不在宫中,只有太子留守,这样的机会,相信太子一定不会错过,只要那个女人在宫中,他就一定会再次幽会,顿莫贺深信自己一定可以找到想要的答案,希望结果能够让自己满意。
可是几天下来,尽管顿莫贺始终暗中留心叶护的举动,却没有找到可疑的线索。叶护太子每天上午准时出现在大殿处理公文事件,然后到可汗寝宫午休,下午就出宫回去了,没有任何越轨的举动。
难道,那个女人不在宫中?随着可汗去了富贵城?或许只是一时兴起,调戏了某个宫女一下?
顿莫贺渐渐失望起来。
人家父慈子孝,如何才能有隙可趁?
自己隐忍多年,何时才有出头之日?顿莫贺悲愤难掩。
回到自己住处,顿莫贺摸起一壶酒,借酒浇愁起来。
醉眼朦胧中,仿佛看见父亲站在自己面前。
顿莫贺哭道:“父汗,孩儿无用,父汗辛辛苦苦建立的回纥国,本想传之子孙后代,却被他人夺去汗位,孩儿还要甘为下贱,做这个奴仆一样的总管,孩儿无颜面见父汗。索性死了吧。”
耳边听得有低低叹息的声音,父亲隐约说道:“孩子,你不要气馁,更不能死,你身上负有夺回大位的使命,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只要你胸怀大志,早晚必定成功。”
顿莫贺拉住父亲的衣角,说道:“可是,孩儿好辛苦。父汗,你教教我,该怎么做?”
父亲猛地打了他一个耳光,说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难道这个也不懂吗?”
顿莫贺脸上一疼,猛地惊醒,原来,酒意上来,自己刚刚打了个盹,头碰在桌子上,把脸弄疼了。
顿莫贺想到,一定是父亲托梦鼓励自己,小小挫折,不可夺志。
顿莫贺激情澎湃,这小小屋子,此刻觉得压抑无比。看看屋外,夜色浓郁,又该是上夜巡逻的时候了。
生命不止,奋斗不息,只要自己一息尚存,就有责任完成父亲的嘱托。
顿莫贺打开门,一阵冷风吹在脸上,使他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