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赶紧将刚刚如厩的闪电宝马牵了出来。
登里飞身上马,风一般疾驰而去。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她追回来。
这个女人,早不逃晚不逃,偏偏在他三番两次暗示情意之后逃跑,这是该有多么抗拒他。
登里心中,除了愤怒,还有一种挫败的感觉。
自己虽然身为堂堂可汗,富有一国疆土,在她眼里,却不值一顾,她甚至要逃离他的视线。这该是一种怎样的蔑视。孰可忍孰不可忍。这个女人,捉回来,一定要碎尸万段方消心头之恨。
登里怒不可遏,扬鞭纵马,沿着路径追赶下去。
来到一个岔口,他犹豫了。
两条道路,她会走那一条呢?
一条通往草原深处,另一条,通往大唐方向。
按照常理,她唯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大唐。当然,她也会猜到,追兵一定会这么想,所以,她绝不会选择这条路,那么,她一定会选择另一条路,借以迷惑追兵。
登里微微冷笑,小女人,看你如何逃出我的掌心。
他一紧缰绳,马儿走上了通往草原的路径。走不多远,他忽然吆喝住马儿。
且慢,他能这样判断,那个狡猾的女人就不会这样判断吗?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最不可能去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的地方。
登里毫不犹豫,调转马头,沿着通往大唐的官道,疾驰而去。
汗血宝马,日行千里,风一般的速度,名不虚传。登里只觉得两旁的树木刷刷向后倒去。
果然,一个时辰之后,登里远远看见,前方有一匹马儿,正在不紧不慢奔跑,马上那人,看背影,不是姝儿又是何人?
登里心中一喜,蓦地放下心来。
三
姝儿听得身后马蹄声响,回头一看,大吃一惊,远远瞧见,登里骑着闪电,正向着自己追来,他的眼里似乎要冒出火来。
姝儿心下着慌,顾不得多想,手下赶紧扬鞭,催促马儿快些跑。
那匹马儿跑了很久,气力不支,早已气喘吁吁,任她如何着急,仍旧慢条斯理,不急不躁。
登里转眼已到眼前,嘴里喝道:“大胆贱人,竟敢私逃,本汗到此,还不下马受死?”
姝儿自知难逃,索性将生死置之度外,坦然道:“愿求一死,也绝不回去。”
登里看着眼前凛然无畏的女人,一时气极,想也不想,举起手里的马鞭,狠狠地向着姝儿身上抽去。
姝儿应身落马,摔倒在地。幸喜地上青草甚厚,并未摔痛。
登里仍旧骑在马上,围着姝儿转了两圈,轻蔑地说道:“就凭你,还想逃出本汗的手心?”
姝儿站起身,一言不发。
登里怒火溢胸,喝道:“你这不识抬举的贱人,本汗待你不薄,派人送狍子肉给你吃,还派葛医官为你诊病,你不仅没有半分感激之情,却还生出叛逆之心,是何道理?”
姝儿冷笑道:“可汗待我当真不薄。毒杀我的侍女,将我贬为洗衣婢女。”
登里怒道:“原来你还记恨本汗。好,我让你更加生不如死!”
登里一探身,伸手就要去捉姝儿。
姝儿本能地躲避,却被他扯住了衣服。
登里拽住她的衣服,想要将她拎起来,但听得“嗤”的一声裂锦之声,姝儿的大半个衣袖被他硬生生扯掉,从肩膀到胳膊,露出了白皙的肌肤。
姝儿一惊,赶紧以手护住裸露的香肩,脸上满是羞涩与慌乱。
这一切,已被登里毫无遗漏地看在眼里。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哪里有半点瑕疵?
登里跳下马,近距离靠近她,有些不可思议。
凝视着她光滑如缎白得几乎透明的肌肤,他觉得有些刺眼。他喉头发紧,有些艰难地说:“你的病什么时候好了?”
姝儿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收揽衣袖,试图遮盖肌肤。
登里血脉喷张,一把搂住她,将她牢牢抱在怀里,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了她胸前的衣襟。
阳光下,雪白的酥胸,完美无瑕,刺人双眼。
登里一阵恍惚,喃喃地道:“老天开眼。你果然好了。”
姝儿羞愤交加,拼命挣扎。
登里看着怀里的美人,似笑非笑道:“难怪你不要葛医官看病。难怪你要逃跑,你怕本汗要了你吗?”
姝儿张口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她的嘴巴,被登里的嘴巴封住了。他的舌再一次伸进了她的嘴里,这一次,她没有迷乱,她咬住了他的嘴唇,狠狠用力。
登里一痛,松开了她的嘴唇。
他的唇上,流下了一缕鲜血。
他恶狠狠骂道:“大胆。敢咬我!”然后,不容分说,一阵铺天盖地的狂吻,从她的嘴,到她的脖子,再到她的胸。
姝儿乱抓乱动,口里叫道:“放开我。”
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登里知道,这是他的随从就要追来了。
他连忙脱下自己的衣衫,裹在她衣不遮体的身子上,将她抱起,放在马背上,然后纵身上马,坐在她的身后。
两人一骑,共马而行。
登里在她耳边悄悄道:“老老实实地随我回去,别想生出什么花样。否则,大庭广众,有什么不体面的事,你可别怪我没有事先告诉你。”
姝儿气急,白了他一眼。他却丝毫不在意,面对着围上来的侍从说道:“人已经捉到了。回去吧。这件事,不许传扬出去。”
众人面面相觑,这副旖旎的景象,哪里像是捉一个逃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