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录那双幽邃的眸子看向远处无边无际的大海,大海有尽头,相思无尽处。
温录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而立之年学会思念一个人,在以前,他从来不觉得世间能有任何人能让他羁绊,他以为自己是天生的王者,睥睨凡尘,不会有任何能让他动心的人。
可现在,他很想她。
心口抽痛,那种剧烈的疼痛感压得他喘不过气。
“咳咳。”温录被烟呛到咳嗽。
咳了很久才发现,眼里不知何时流下了两行清泪。
“谣谣……”他唤她的名字,可她再不会回应他了。
他把她弄丢了。
原来相思已入骨,惊觉时岁月已深,恍如一梦。
他很想,很想她回来。
可他哪里还有脸去找她,他伤害了她,亲手伤她的人是他自己啊。
他从未对她说过一句喜欢,她问他爱不爱她,他心里头没有这个概念,他想无非就是在一起过日子罢了,他赚钱养家,她相夫教子。
他早已过了十几岁做梦的年纪,早就在生意场、金融领域打拼多年,见惯了生死血刃,也见惯了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什么爱不爱的,小女人幼稚到极致的想法。
可直到家里佣人告诉他她流血进了医院,那一刻,他浑身发抖,充满了无力的苍茫感。
也是在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他可能……要永远永远失去他的妻子了。。
那种深入骨髓、骨肉并连的爱,只有在割弃的那一个瞬间才会明白,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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