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盛武弱,这不是国家之福。”太子说到这里,突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了,连忙止住,定了定神,又说着:“父皇出的还有一题,却是具体治理,儿臣也有些浅见。”
“治国治州治郡治县,都以气囊括之。”
“我大汉龙气此时红黄,州郡红黄不等,就可对生民立业,进行阴阳调整。”
“对低于红黄之民生,须给予优待,使它们具备上升的潜力,这就是父皇定的生民立业法。”
“已抵达红黄色的民生产业,当以商会分股,使多人分享,不使掌握在一家一姓之手。”
“而民业,纯黄以上,它就必须具备父皇所说,对我大汉龙气的拉动性,不具备拉动性的民业,不在扶持范畴内,必要时还要打击豪右。”
“带青产业,除非具备极强的拉动性,否则必须分拆,落实到具体郡县家族,就是黄色家族,必须进行分拆,儿臣监国,初步论之,或以千顷为界限。”
“而红色的落后郡县,民业扶持就是红,而不是拔苗助长。”
“儿臣话说完了。”
太子刘慎说这样多,本是不可能的事,很是失礼,但是他自幼聪明,又获得多人暗示,知道这是决定自己命运的关键,这时统统说了出去,说完了,就心里不安,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叶青听了,眸里显出惊喜,连连踱着,突仰天大笑:“好好,朕有龙子,你体会朕设的大道,到这地步,已经足够了。”
这其实才说了十分之四五,但核心已经说了,一套套单独不算什么,把它巧妙联合起来,就成为了青制。
这太子刘慎才十五岁,懂得这样多,实在不可一世,不知有多少暗手在里面,但只要不妨碍大政,给他又怎么样?
只看了太子一眼,这时叶青就下了决心,就说着:“朕是天人,这你已经知道了,本来可留下来继续执政,但你今天这番话,使朕下了决心。”
“你听着,朕明日就传下旨意,诏于臣民,三日后就是黄道吉日,朕召见大臣,就领你拜过奉先殿和社稷宗庙,传位于你。”
“这是内禅,朕为太上皇,明年你就可改年号!”
太子刘慎听了这话,虽早有准备,“嗡”的一声,脸涨红了,总算的确有着异禀,良久,才跪拜说着:“儿臣才德浅薄,岂敢妄想神器,父皇是天下之主,儿臣愿久久奉在膝下……”
这本是因有之意,太子连连推辞,叶青听了良久,止住了他,说:“朕说话向来乾坤独断,不会疑你试探你……这事已定了……夜深了,你退下去罢!”
太子跪辞出来,一出门,脸色就涨的通红,本想立刻告诉母亲,以及自己亲近的大臣,话到口中,却忍了下去。
……这一夜太子,没有睡好,自个听秋虫卿鸣,睁着眼想事情——带着兴奋,带着丝丝惶惧。
第二天上朝,皇帝宣布此事。
知道内情的大臣都有默契,当下山喊万岁,完全同意这事,皇帝要上去,本应该是太子继位。
只有低级,不懂内情的官员,才上言反对,但在这种情况下,自是没有任何的作用。
三日后,百官一个个神情雍穆,随仪庄重行礼,在这巍峨宫阙下,跪听皇帝的旨意。
只见叶青坐在了帝座上,微笑着看着众人:“三日前,诏书已公布天下,今日,太子就是皇帝了。”
叶青带着笑容:“太子谦逊孝顺,多次辞谢,百官上奏挽留,这都是应有之词,但朕逊位出自天意也出自诚意,却不行这些虚礼。”
叶青站了起来,神情肃穆:“太子即位,即天下主,来人,扶太子既位,奉玉玺成礼!”
太子听到这话,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这时宰相上前,扶起了最后推谢的太子,及到台阶上,叶青亲自起身,手扶着太子,坐到正中御座上。
太子坐了,下意识只坐了半个,心中一片迷乱,就在这时,只见众多臣工,一起拜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喊之下,授受成礼,玉玺交过,只见能识气望气者,都能看见,太子原本不过是金色,监国一年,渐成淡青。
此时一受礼,就见本属于叶青的龙气,分出了三分之一,滚滚而去,就落在了太子的气数中。
青色立刻转浓,似有似无,一丝紫气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