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两眼瞪的通红,紧紧握着菜刀,沙哑着嗓子阴恻恻的对两人大喊:“你们再往前走,我可就不客气了!”
秦安安嗤笑:“来吧,让我看看你的不客气有多不客气!”
迟遇微微眯了眯眼,凑到秦安安耳边说:“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此刻在二楼的房间里,方平给昏迷的牛牛灌了些水。又是按压人中,又是人工呼吸。好一会儿,牛牛终于睁开了眼睛。
看到爸爸和爷爷,他“哇”地一下子哭了起来。方家生父子紧紧搂住牛牛,爷仨哭成一团。
“没事了儿子!爸爸和爷爷都在,谁也伤害不了你了!”方平说着,抹了抹眼泪。
他在牛牛浑身上下一通摸,紧张地问:“儿子,你有没有受伤?哪里不舒服?”
牛牛抹抹眼泪,摇了摇头。
方家生父子这才放下心来。
牛牛说:“爸爸,奶奶好可怕,早上她说带我出去玩,可是却把我带到这里,还把我打晕了。我好害怕呀!”
方平把孩子搂在怀里,说:“儿子,爸爸再也不会让她伤害你了!”
正说着,门外传来了秦安安的声音:“方平,开门,是我。”
方家生上前把门打开,急着问道:“抓住她了吗?”
秦安安冷笑了一声:“放心,老祖宗出马,她插翅难逃!”
“太好了!”方平激动地说,“她现在在哪儿?”
秦安安捏了捏下巴:“肉身已经被我锤死了,魂魄也被我的灭灵火打得灰飞烟灭!”
“太感谢你了大师!”方家生说道,“那咱们就赶紧走吧,这个地方让,我一分钟都不想多呆!”
方平拉起牛牛,几人朝门外走去。秦安安和迟遇跟在后面。
走了没几步,秦安安忽然趁众人不注意,往牛牛的后脖颈处猛地敲了一掌。孩子顿时身子一软,不省人事。
方家父子吓坏了,不知道大师这是发了什么疯。方平赶紧抱起儿子嚷起来:“你,你这是干什么?”
秦安安也不解释,伸手一把把牛牛从男人怀里抢过来,然后回身又返回了屋里。
迟遇这时一伸手,从走廊的黑影里拉过一个人。
方家父子一看,倒吸一口凉气——竟然是毛奂娣!
方家生和方平两人彻底懵了,眼前秦安安和迟遇的做法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秦安安这才慢悠悠地解释:“我们刚才追这个毛奂娣追到地窖里,我正要收拾她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牛牛摆放到地上的一个六芒星里。
“她的眼神不对,而且她只会动嘴吓唬人,完全没有要拼命的架势。我再一问,她就哭了。”
这时迟遇拉过毛奂娣,对她说:“别怕,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毛奂娣一开口,放家父子瞬间石化了。
“奶奶说会有坏人化装成爸爸来杀我,她让我看见你们来了就拼命跑,最后跑到地窖里。奶奶说我只要装出很厉害的样子,你们就会吓跑了。”
“所以,这个地上的牛牛其实已经是毛奂娣了。”秦安安说着,一指旁边的毛奂娣说,“而这位,才是牛牛!”
方家生和方平听到这儿,整个人完全傻了。
秦安安又说:“那老鬼是想借我们的手,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真牛牛,死无对证,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