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言明寻常女子若遇到此事,定然是没有面目再活在这个世间的。
她一句话落下,老太太的脸便沉了下去。
徐氏也装腔作势的拿起锦帕擦起眼泪,扭头看向老太太说道:“世人皆知琅华早与萧家郎君定亲,若是萧家知道了,这可怎么是好?定然会上门退亲的。”
徐氏一言说进了老太太的心窝。
老太太面色不善,骤然站了起来,指着谢琅华的鼻子骂道:“你说你好好的非要去什么甘泉寺,你就是个丧门星,这下我们谢家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
谢琅华脊背挺直的站在那里,看着她们一个个装腔作势,眼底全是冷意。
这屋里那个不是她的血缘之亲,可从头到尾都没有问上她一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便这样急不可耐的定了她罪。
老太太急的浑身发抖,冷眼剜了徐氏一眼,沉声说道:“我们谢家出了这等丑事,那里还能等着萧家上门,自然是该我们上门赔罪,把一切都说清楚,至于这门亲事不成便不成了,总归我们还是亲戚。”
春桃实在听不下去了,她们说的这都是些什么话,大小姐何时失了清白,竟由得他们这样妄言,她看了一眼谢琅华,只见谢琅华面上一片死灰,于是上前一步,大声说道:“老太太,诸位夫人,大小姐……”
她一句话还未说完,谢琅华一眼扫去,冲着她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在说下去。
从土地庙旁的矮树下挖出三千两金的事,是断然不能说出来的,她要如何解释她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还有如今她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的,且赵氏素来心思缜密,出手从不留余地,想必定然还有后招,她且看看究竟想要如何。
“主人在上,这里哪有你开口的份。”春桃声音一落,赵氏一眼扫来,张口说道:“定是我治家不严,才长了这般风气,来人吧!把这个刁奴给我拉下去掌嘴二十。”
随即便上来两个粗使的婢女朝春桃走了过去。
春桃一脸无惧的站在那里,她不开口,难道就由着这些人抹黑大小姐的名声吗?
谢琅华脚步一移,挡在春桃跟前,她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看谁敢动手!”
她的厉害定远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一开口顿时吓唬住那两个粗使的婢女,两个婢女抬头朝赵氏看去。
赵氏没有说话,只抬头朝老太太看去。
老太太声音一沉:“还不把她给我拖下去掌嘴。”
“老太太,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就在那时,赵氏身旁的宋妈妈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外面都传疯了,说是我们定远侯府的嫡女被山匪掳了去,已经失了清白,这可如何是好啊?”
老太太听了这句话身体一软朝后倒了下去。
“母亲……”
“祖母……”屋里瞬间乱成一锅粥。
谁还记得掌嘴这件小事。
所有人朝老太太蜂拥而去,掐人中的掐人中,顺气的顺气,好一会老太太的才缓过神来。
老太太蔫蔫的躺在软榻,眼睛睁的大大的死死地看着谢琅华,抬手指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重复说道:“你,你,你……”
赵氏冷眼看了谢琅华一眼,大声发号施令说道:“来人啊!大小姐失了清白,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上,还不把大小姐给送入念慈庵,等风声过来再接大小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