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就像是一种病毒一样,一旦有一只鬼‘感染’上,虽然这只鬼因此死掉了,但这一种毒的信息就会被传递其他所有鬼哪里。
就像疫苗一样。
根据那位‘牺牲’的鬼传递出的信息,让所有鬼的体内产生对抗这种毒的抗体。
有了抗体,相同的毒进入另一只鬼的体内后,将会瞬间被针对,导致毒素无效化。
鬼之间的这种情报共享以及抗体更新,对蝴蝶忍来说,是致命的。
相当于她每调制出一种毒,都只能用这种毒杀掉一只鬼。
想杀下一只鬼,就必须调配新的毒。
鬼的毒抗也正在不停的提升,这让蝴蝶忍她不光要调配新的毒,而且还要保证新的毒效果要比之前的毒都要强。
就像军备竞赛一样,你毒抗提升了,那我就研发更强的毒。
你研发了更强的毒,那我继续提升毒抗,并免疫你使用过的毒。
这是矛与盾的对抗!
这种对抗,总会有一方会先坚持不住的。
就像现代社会中,那两位大佬的冷战竞争一样,其中一方坚持不下去,因此分崩离析了。
从目前来看,是蝴蝶忍暂时领先了鬼,但这也是暂时的领先。
时间一旦拉长,毒或许没有极限,但调配毒的蝴蝶忍是有极限的。
这场毒与抵抗的竞赛,蝴蝶忍落败的结局是必然的!
气抖冷,我都已经这么弱了,还要一个劲的削弱我!
还有天理,还有王法吗?
蝴蝶忍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面色冰冷的看着童磨。
即使脑海中传来其他柱让她先撤,拖延到他们来支援,蝴蝶忍她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童磨看着蝴蝶忍手中的刀鞘,他可是听到了,在她把到插回去后,发出了咔咔的声音。
机关?
“所以,你的毒是在那刀鞘中更换调和的吗?”童磨好奇的看着蝴蝶忍。
蝴蝶忍没有回答他,而是重新拔出了自己的日轮刀。
刀鞘中有着数百种不同的毒,然后根据不同的种类,不同的比例混合在一起,就会形成新的毒。
天赋不够,努力来凑!
无法正面对抗,就像弱小的虫子一样,只能另辟蹊径,使用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加强自己的输出能力。
但却也不要因此小瞧了弱小的虫子,毕竟倒在弱小的毒虫面前的强大生物,也不少!
“哇偶,好开心啊,中毒真有趣,感觉会上瘾呢!”童磨突然一拍手,像是发现了喜欢之物的孩子般灿烂的笑着。
“下一次调和的毒会对我起效吗?快来试试吧……”童磨微笑看着蝴蝶忍。
和紧绷着神经,如临大敌般的蝴蝶忍不同,童磨并没有把蝴蝶忍看做是自己的对手。
反而像是在看一件,有趣的玩具一样!
而且这玩具最后还是能吃的,这可是优秀的柱啊,一定会……很美味吧!
童磨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他特别喜欢吞噬年轻的女子,并认为能够孕育新生命的女性,比起男性,会拥有更多的营养。
同时,他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他的下位,上弦之叁的猗窝座,他为什么就不喜欢吃女性呢?
明明女性的身体是那么的柔软,营养如此的丰富,是那么的可口。
可猗窝座他却从来不杀也不吃女性,抱着他那可笑的坚持和理念。
被后来成为鬼的自己,很快的追上,并在换位血战中落败,从原来的上弦之贰变成了上弦之叁呢。
甚至明明自己好心的向他建议,推荐吃女性的各种好处。
可猗窝座他在听到自己好心的建议后,却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明明不是自己的对手,却每次见到自己都要动手,就算因为下克上,被一哥黑死牟制止教训,他也毫不悔改的样子。
呀嘞呀嘞,想搞好同伴之间的关系,真是麻烦呢!
童磨的面前正站着一位鬼杀队的柱,可他却还有闲心的在走神,这是强大的实力带来的悠闲和自信。
就算再多上两位柱,童磨他也依旧自信他们拿自己毫无办法。
他天性爱玩,所以在面对蝴蝶忍时,会故意不使用全力,一方面是为了获取呼吸法的情报,而另一方面,当然是为了戏耍对手。
这样的戏耍会让他感觉到身心的舒畅,或许这就是人类所说的那种,名为愉悦的感觉吧?
这种身心舒畅的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拥有的呢?
童磨看着快速向着自己攻击过来的蝴蝶忍,挥动着手中边缘如刀剑般锋利的金色铁扇。
但蝴蝶忍的动作太迅捷了,一个不小心,他的身上又多了一个伤口。
同时他也感觉到有新的毒素注入了身体中,开始破坏着自己的身体,但下一秒,就被自己给分解掉了。
“啊呀呀,这是第三次了……”童磨低头,看着手臂上的伤口,“没效果啊,看来这个也不行啊!”
童磨抬起头,看着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脸上开始有冷汗滑落的蝴蝶忍,露出了鼓励的笑容。
请继续加油,或许下一次,就能毒倒我了呢!
童磨心不在焉的,敷衍般应付着蝴蝶忍的攻击,像在陪小孩玩游戏的大人一样。
刚刚我想到哪儿了?
哦对了,是想到自己为什么会产生类似人类愉悦的感受,却又达不到那种程度的感受的原因那里。
那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吧,那一次或许是自己离获得人类感情最近的一次了吧?
是什么事呢?
心不在焉的童磨,身上又多出了一个伤口,可他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
感受着体内被分解掉的毒,他轻飘飘的对蝴蝶忍开口计数道:
“这是第四次了,感觉比上一次的毒强多了。
嗯,请继续加油!”
童磨脸上挂着鼓励的微笑,又沉浸在了追忆当中。
他的记性很好的,就算是数百年前,作为人类的那段时光都能很清楚的记得。
就是活了数百年,脑中的记忆太多了,想要回忆起某段特别的事,需要多想上一会儿。
啊,回忆起来了!
那天晚上,一位十七八岁左右的女性,抱着一个婴儿来寻求自己的帮助。
她说她每天被丈夫殴打,被婆婆欺负,饱受折磨,苦不堪言的从那个家中带着孩子逃了出来。
她说她没有父母兄弟姐妹,已经无人可以依靠,已经无处可去。
而自己的极乐教,就是为了帮助、保护这些可怜的人所创建的。
所以自己接纳了她。
就算她的一只眼睛因殴打而失明了,但她那张初见时肿胀得面目全非的脸蛋,在经过治疗恢复原状后,却意外的好看。
那是一个非常漂亮、温柔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