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说沈雪是个“普通平常”的女人,可汇报起沈雪的“简历”,慕容云却仿佛在替她面试,虽简单扼要,却尽择光鲜点:毕业于以文科扬名的著名大学的中文专业,入关四年以后,因为工作能力突出,被处里推荐参加了竞争上岗,成为了滨海海关最年轻的女性副科长;之后又被关里推荐去经贸大学读双学位,在此期间,调回了家乡所在的宁杭海关。
听完沈雪的简历,颖梅未予置评的又说:“给我讲讲你们在一起工作的事儿。”
“这没什么好讲的吧?在一个处室工作时,我和她之间就是单纯的、纯粹的同事关系,因为工作接触的比较多,上下级关系比较融洽。”
“现在的社会,人们真正朝夕相处的对象是同事,而不是父母朋友,所以办公室恋情才大行其道;我就不相信,那四年你们没有任何私情?”
“绝对没有!”慕容云底气颇足的说:“我那时还没离婚,和雨霞的感情也没出现任何问题;作为一处之长,别说去做,连这方面的想法都没有,绝对是心无旁骛;那天晚上我不是都交待了吗,受伤住院那段时间,因为怕父母担心,没敢告诉家里,所以一直是她照顾我,离婚手续也是她帮我办理的;出院以后,我本来也想和她有发展的,可那层窗户纸还没来得及捅破,她就去京城上学了。”
“我还是不信,尽然窗户纸没捅破,你那次去京城培训才几天,就上床了?”颖梅嘴上虽说不信,可心里并不觉得稀奇;两个人郎有情、卿有意,郎出国在即,卿千里奔袭,又在异地他乡,干柴烈火的,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慕容云为颖梅的洞察秋毫再次无可奈何的叹气,不得已的又供出了沈雪在京城上了一年学后,回了一趟滨海,和他见过一面;但他也只轻描淡写的说了两个人长谈了一次,他知道了沈雪对她的那份心思,他没有接受;至于那个晚上他在沙发上躺了一夜,沈雪的留宿,这涉及到沈雪的私隐,他自是绝口不提;包括之前他和婷婷的事儿,他也没说是婷婷主动表达的情意,只说是因为两人从小相识,彼此喜欢。
“你当时为什么没接受?”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慕容云淡淡的一笑,“那个时候我已经和潘钰在一起了。”
颖梅只感觉阵阵窝心的温暖,回忆起阔别九年之后两个人的相见,他已经和潘钰谈婚论嫁,可他却没有任何犹豫,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依然深爱着她。
颖梅不觉又深深的自责,如果她不去滨海,许多事情都不会发生;他不会被迫选择出国工作,沈雪也就没有机会去京城和他告别,他也就不会背上婚内出轨的恶名;这些麻烦,都是她给他惹来的!
望着赤条条的慕容云,颖梅心软的一塌糊涂,这是个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发脾气,永远包容她的人;为了她,他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宁愿放弃大好前程,辞去钟爱的海关公职;只要和她在一起,明知这条路不好走,明知前路布满了荆棘,可他却义无反顾的迈上去了,而她却在这里这么折磨他!
颖梅半天没吱声,慕容云以为她不信他的话,自顾解释:“我说的都是实情,没有半句假话,你别不信。”
颖梅下床,光着脚丫,神情喜怒莫辩的走到了慕容云面前。
慕容云不知道颖梅意欲何为,估计自己很可能又要受些皮肉之苦,本能的往后躲,紧靠在了墙上,兀自强调:“我说的都是真的,没骗你!”。
颖梅不言不语的拿过慕容云遮在身前的枕头,扔到地板上,环抱着他的腰,亲吻着他的胸膛。
颖梅的唇是温热的,慕容云却紧张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颖梅的唇吻到哪儿,他的肌肤就会条件反射般的紧绷,他怕颖梅突然的咬上一口,也像潘钰那样给他留下“印记”;也不觉暗自奇怪,肩膀上的伤口明晃晃的,颖梅怎么不问?又转念一想,还用问吗,以她的睿智和对钰儿、婷婷的了解,肯定能猜到这是钰儿所为。
颖梅沿着慕容云的胸膛一路蜿蜒而下,直至跪在枕头上,脸庞贴近他的小腹,将他绵软的男性体征纳入了口中,轻柔的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