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呵呵呵”的笑,“没喊‘大宝贝’,我就谢天谢地了!”他也理解沈雪的感受,任何一位直属海关的关长,非特殊情况,不会直接将一位普通关员喊到自己的办公室沟通和交流,谁都不能完全做到‘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
“紧张其实只是一小部分,走进你办公室的那一刻,看到坐在办公桌后的你,我有瞬间的迷糊、晕眩,感觉我穿越到了多年前的滨海,时光真的倒流了!”
“takeiteasy!(放松!)喝口水,压压惊,”慕容云把自己的“飘逸杯”递给沈雪,“逝者如斯!转眼间,你有六年没进过我的办公室了。”
沈雪站了半天,虽没怎么说话,也有些口干舌燥,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水,悄声问:“你留下我,还有什么事?”
“我们又是曾经的上下级,又是老同事,‘六七年’未见,叙叙旧是人之常情,反过来,倒显得不正常了。”
“你可真能演!”沈雪嗤笑,“我还没发现,你还有演戏的天分!”
“已经知道耍贫了,看来缓过劲儿来了,”慕容云一边用鼠标点开局域网上的文件传输系统,一边不自主的带着关长的威严,“到书柜里看看有什么你需要的书,然后就回办公室吧。”
“嗯!”沈雪捧着杯子,一口气喝干,拿起茶漏走到饮水机旁,重新给慕容云泡好一杯茶;之后,走到书柜前看了看,找出一本新版的《公文写作》,回到办公桌前,“那我回办公室了。”
“好,”慕容云把手边的一支“PARKER”签字笔递给沈雪,“这只笔是我从澳洲带回来的,很好用,你考试时可以用它;另外,放松心态去考试,无论成绩如何,我都有重奖。”
沈雪笑着问:“考不上也有奖励?”
“有,”慕容云唇边含笑,凝视着沈雪,“但也有惩罚,我说过,总要有一些惩罚措施。”
想起那天慕容云在江堤上所说的“惩罚措施”,沈雪脸庞飞起红晕,接过笔,“我走了!”
望着沈雪身穿制服的背影,慕容云的记忆犹如按了快退键,逆着湍急的时光河流而上,呼啸而过许多错杂的画面都有这个身影,尽管每段记忆都是零碎的,不过,还好,他和她还有时间去书写未来的巨幅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