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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淹死你!淹死你这个哥特间谍!”
这个瘸子跟疯了一般,要不是我躺在盾牌上,左手死死扣在那盾牌上的皮带不至于让我沉下去,可是就这样都让我不停地受淹那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地河水,我真的喝了不少,安德鲁就跟一条浑身都披满铠甲的落水狗一般死死地抱着我,自己喝着水也不忘了我。
“够了!你这个该死的瘸子!”
在水里憋屈了这么久,我怒吼一声,猛地是把剑给抽了出来!手里有了家伙,那么气势上就立马提了上来,有了家伙就有了胆子。我也不由分说,直接挥剑架在他的肩膀上,真应了万千的言语不如直接行动来的实在。安德鲁这下可冷静了,这个一根筋没有脑子的家伙,真的不敢去想象是不是当鬼当久了脑袋就不好使了!好在这家伙算是个识货的主,到底还是知道我手里的玩意不好惹,到现在他老实了,就抱着他的宝贝的军团旗帜一刻不肯松开。
“听着,你这个该死的瘸子!”
我将剑狠狠地架在他的肩膀上,那剑刃都陷入他的脖颈上的皮肤,只要他再像刚才那样胡闹,我可不敢保证这不算锋利得剑刃到底能对这个瘸子造成多大的伤害,或是说直接要了他的鬼命,这个我倒是有点好奇,你说人死了就是一蹬腿,鬼死了,那又是什么样的呢?我不知道,同样也没有活着的人知道。这一会儿我都有种想试上一下的冲动,我赶紧压制住了内心邪恶的念头,我们二人就这么在水面上漂着,顺着那湍急的水流一路向下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处河流的交汇口。这突然之间河水的流向的猛地向右偏移,我只感觉撞上了什么硬物一下就感觉天旋地转,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咦?这个叫安德鲁的瘸子呢?就看我的眼前的那剑刃所指的地方空空如也。
“不会这家伙松了手,跟着他的宝贝旗杆沉下去了吧。”
我正说着呢,侧头看来,就看见一根跟个棺材一般粗大的树木顺着河流以惊人的速度向我扑来。
“卧槽,这下坏了!”
眼看着这巨大的木头顺着河面的越来越近,我赶忙用右手上的剑作桨试图让自己漂流的速度加快或者说是让自己变上一处方向,可是面对这宽阔湍急的河流,我就像是一片浮在水面上无力的树叶,在这河面之上完全没有任何自主的余地,眼看着这根巨大的木头越漂越近,心里的一股子绝望之感油然而生。
万万没有想到我这等从野狗嘴里死里逃生,还救下了个瘸子,这会儿竟然那瘸子找不见了(那么中的金属锁子甲,就算是游泳的高手也得沉下这河里上不来)也不知道死在了何处,眼下这木头要是撞上我,我也差不多就跟那个臭瘸子一道死去了。
“刘恩德啊刘恩德,可怜你做人生来没得到上天的眷顾,做鬼了也同样不自在!”
我苦笑着,不过这样也好,反正同样是鬼,都是死过一次的人,我这么想着,不由得闭上了双眼静静等待那木头撞碎我的头颅。现在的脑袋里想得尽是下一层地狱又会是什么模样,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够投胎了,一定是碌碌无为是同等的罪恶,不然我也不会下地狱。
这么想着,突然就感觉肩膀上被猛地提起,很快上半个身子被提起来,悬在半空中,我这下睁开双眼,看见刚刚那处木头从我的身边擦身而过,我不禁长舒了一口气,这下看来倒是有惊无险了。回过头,就想看看到底是谁救得我好答谢了,哪曾想到这一回头就看见安德鲁这个瘸子的衰相,顿时心里的感激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留下的就是警惕,心想着这家伙不会有什么歪心眼,就怕这家伙认定了个死理,像是那些武侠小说里面的死脑筋一样,不死在他的手里头他都不罢休。安德鲁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我放在吗木头上,因为腹部的伤口都没有做处理,我自己费力的坐了上来,没想到这家伙自己去找了一根浮木,到现在他跟我面对面坐在浮木的两头,他紧握着那装饰着黄金的军团旗帜,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喜欢这旗帜,还是单独的想贪图上面那不大不小的黄金。我则拿着盾牌跟铁剑,二人面面相觑,一言不发,互相机警地注视着对方:。
周围的浮木越来越多,看样子都是从上游漂流下来的,看来下游某一处将会收集这些浮木,不过不是在这里。
“喂,我说。”
我试图打破寂静,直到安德鲁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向我表明他在听我说的话,那么我就不必拘谨了。我清了下嗓子,接着说道:“这个,我还是要好好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
“你不必谢我,”安德鲁倒也是直接了当地回绝了我的感谢,只听他说道:“我认为这跟你把我从野狗的嘴里救出来耗费的体力跟脑力要小的多,不过一命换一命,咱俩就算是扯平了。”
我靠,原来是指望着这么轻松如意地把那救命之恩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还清了,这个罗马鬼的做事当时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我无奈的耸了耸肩,算了,这个家伙怎么说就算怎么回事吧,毕竟在他看来该欠的都已经还清了。重新收剑入鞘,经过一段时间水的浸泡,现在再出水面让河面上的冷风一吹,我不禁浑身都颤抖起来,头也昏昏沉沉的,肚子那股疼痛可丝毫没有减退半分,暗红色的血液正从那被布条封住的锁子甲的空隙中流出,那种能让人痉挛的痛感跟头部要炸裂般的难受折磨地我痛不欲生,我甚至有点埋怨安德鲁为什么要救我,这样一下给我一个痛快也比我坐在这木头上遭罪来得舒坦。可是越这么像,我的头越疼,费力的伸出手触摸额头,那烫得我感觉都能煮熟一个鸡蛋,可能是伤口感染了吧,在看着这根浮木就这么一直顺着河流而下,这条河流似乎没了个头,也不奇怪,忘川河就是没有尽头的嘛,不过这么下去也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这也算是长了见识,知道这家伙在阴间做鬼也会有生不如死地痛苦。
“喂,你怎么样了?”
对面的安德鲁看出了我的不适,他脸色有点担心,问我道,我没有回答,眼前都已经冒金星了,眼皮子也越来越沉重,渐渐的我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眼看着就要侧倒下去,最后一万看到的是安德鲁伸过来的右手,但愿他扶住了我,不然我就真的要跟这河里的水鬼做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