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一句话,崔凌霜听得动容。感觉顾氏只要情感诉求得到满足,绝对是一个贤妻良母。
顾氏抬眼就瞥见崔凌霜眼底含着泪光,忍不住叹了一声,“傻丫头,我要生个了儿子,整个崔氏都是他的,那点儿嫁妆根本不值什么。”
崔凌霜担心顾氏希望太大最终失望,忍不住问:“若生个妹妹又该怎么办?”
顾氏以为还在说银子,颇为得意的说,“我最近在帮你父亲管理账目,银子只要过了我的手,肯定会瘦下一圈,即便生了女儿也少不了她的嫁妆。”
崔凌霜这时才知晓,祖母为了显公平,不再担任族老,如今只负责两房的中馈。
顾氏算账理财都懂,私下常常帮崔衍处理账目。该贪的贪,该拿的拿,账面上看不出一点儿问题。
说起这些事情,崔凌霜对顾氏颇有怨憎。这人明明什么都会,为什么偏不教她?
顾氏也有苦衷,她与崔衍门第相差太大,常因商户女的身份被族人拿出来嘲笑。她不教崔凌霜算账理财,主持中馈,全都是心病作祟。
她觉得崔凌霜人漂亮,家世好,嫁人之后就该什么事儿都不做,安心伺候夫君即可。
崔凌霜原来是个软糯性子,心中有什么不一定会说出来。如今变了不少,瞧着顾氏心情不错,老实说了想学持家理财,还问顾氏为何不愿教她。
母女俩就这个问题开诚布公的深谈了一会儿,顾氏答应小住几日教她一些财务上的事情,省得她日后什么都不懂。
时已开春,山上依旧很冷,屋里还放着炭盆。暖融融的火光让顾氏没说多长时间又开始犯困,还要求崔凌霜陪她一起睡。
崔凌霜不愿,都那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要和母亲一起睡。
顾氏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说,“有些事儿本该在出嫁之前教你,今晚却特别想说,你真的不想听?”
崔凌霜无辜的眨眨眼,什么事儿非得出嫁之前教?上辈子从归宁侯府出嫁,顾氏哭得死去活来,没什么要紧事儿说给她知道啊!
她娇嗔的说,“母亲,别卖关子了,你到底要说什么?”顾氏将她上下打量一遍,“你今年十三吧?还有两年及笄。”
她被看的心里发毛,忽然有了个猜想,“母亲,你该不会要告诉我出嫁那夜该如何吧?”
顾氏又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年纪不大,心思怪多,出嫁的事儿自然等你出嫁才说,今晚说别的。”
崔凌霜本该波澜不惊的心,最终还是被顾氏吊了起来,扶着她回了房间。
母女俩头凑头躺在一张床上,顾氏伸手恰了下她的腰,羡慕的说,“年轻真好,腰肢既柔软,又紧实。”
她道:“母亲,今夜你就同我说这个?”
顾氏的手往上移了几分,她不好意思地避开了,拖长声音道:“娘,你到底要干什么?”顾氏凑在她耳边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