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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雀生得俊秀,成了公公后又多了丝阴柔,假扮女子于他而言可比吴公公要漂亮得多。
只见他杏眼微瞪,涂着口脂的红唇谄媚的说了句,“侯爷你真坏,吓死奴婢了!”
谢霁的打扮和虎头一样,崔家那些护卫肯定把他当成了侯府的人。只听他问:“吓到你了,要我赔不是吗?”
彩雀瘪瘪嘴,心道:这对夫妻为什么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他收起先前的模样,恭敬的说,“侯爷,您上次交代的事儿已经办好了。奴才分别给周茹和谢渊送去书信,两人不辨真假,居然真的私奔了……”
谢霁面无表情的听着,心底里却有些难受。
他自幼丧母,把周海兰当亲生母亲那般敬重,顺带着对周茹也不错。迎娶崔凌霜后,周茹与周海兰联手在他饮食中下药,逼得他不得不在新婚当月纳妾,为此和崔凌霜埋下心结。
侯府有难,那个深爱他的周茹居然跟着谢渊跑了。财产被卷的周海兰不但不怪周茹,反而伙同娘家人抢走崔凌霜的嫁妆,以至于崔凌霜求助无门只能依靠卫柏……
崔凌霜落得上辈子那样的下场都怪他心太软,识人不清,能力不足,外加自我感觉太过良好。这些毛病无论如何得改,否则真是害人害己,拖累无辜。
院子里的谈话还在继续。崔凌霜一点儿不关心谢渊与周茹的事情,吩咐何伯查清楚谢渊常去那些铺子是谁的产业,若和谢威有关,赶紧把产业收回等等。
何伯忍不住问:“夫人,二爷和周家姑娘的事儿要不要报官?”
崔凌霜道:“他们的亲眷都不着急,我着什么急?”
何伯又道:“夫人,周家大郎已经来闹过很多次了,说是二爷拐走了周家姑娘,要侯府赔他一个女儿。”
崔凌霜想了想,道:“彩雀,把我房间里的册子拿来。”
躲在暗处的彩雀正要离去,谢霁一把将他拖回原处,用眼神示意他安静。
“侯爷,没听见夫人喊吗?”
谢霁扬扬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彩雀,反问:“你不在她会奇怪吗?”
“那当然?”
“是吗?为什么奇怪,因为你无聊跑去赐毒酒给崔凌郦?”
彩雀哑然,心道:谢霁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口中却说,“虎头是侯爷的人吧,瞧见奴才被拉走了也不吭声。”
院子里,崔凌霜似乎习惯了找不着彩雀。她让墨韵拿了本册子出来,指着上面那些首饰图样说,上次周家二郎来侯府大闹,她把自己的嫁妆当成周晴的首饰交还给了二郎。
后二郎死在花楼,那些首饰不知所踪,侯府应该就此事报官。话一出口,何伯恍然大悟,恭敬的说,“老奴知道该怎么办了。”
谢霁露出一丝笑脸,自语道:总算长了点儿脑子。
彩雀狗腿的问:“侯爷,奴才不明白。”
谢霁解释道:周家二郎常去那家花楼有刑部官员的股份,侯府只需把案子报到官府,典当首饰的奴才肯定会因害怕去找主子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