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起了个大早,她又恢复了早起锻炼的习惯,季贵之事让她再次意识到靠人不如靠己。
彩雀又不见了踪影,她懒得追问,时辰差不多就去给于氏请安。
周海兰最近都在于氏屋里伺候,究其原因大抵是探望周家大郎花钱太多,就想着靠伺候于氏能落点儿好处。
瞧见崔凌霜没事人一样的来请安,不等于氏开口,她问:“昨儿是怎么回事?安国公世子之死为何同你有关?难不成真是别人说的那样,你同你表哥私会的时候被安国公世子撞见……”
这谣言很有想象力,崔凌霜懒得同周海兰解释太多,只道:“昨日发生的事儿,母亲今日一早就好似亲眼瞧见了一般。不管是谁传的话,这人的心肯定不在侯府。”
周海兰懵懂的问:“什么意思?”
于氏叹了口气,吩咐身边嬷嬷前去查了。
季贵被杀是大事儿,随着时间推移,这件造成的后果会慢慢地像水波纹一样扩散。第一波谣言要是没止住,后面的话只会越来越难听,越来越“有趣”。
昨日才发生的事儿,于氏都不清楚内情,府中的下人又怎么知晓崔凌霜与李修私会?再说了,事关侯府女主子的名誉,长眼的奴才根本不会乱传。
于氏也不想同周海兰解释那么多,“周氏,你先回去吧,我和崔氏单独说会儿话。”
屋里只剩于氏和崔凌霜,于氏开口问了昨日之事,崔凌霜坚持昨日的说法。去寻找崔元宝的途中被卫柏的侍女拦住,由于她坚持不按侍女的要求前往梧桐居,有幸避过杀手等等。
于氏认真听着,没有发问,也没安慰。临了让她好好休息,并道:“朗月已在回京途中,只要他回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崔凌霜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暗道:谢霁一直在京城,肯定因为昨日的事情才会送信回侯府让众人安心……
她顺着于氏的话头,道:“孙媳也相信侯爷回府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送走崔凌霜,于氏问何伯,“你相信她说的吗?”
何伯不答,反问于氏,“太君觉得呢?”
“沐浴,畅饮,安歇,这习惯竟和老侯爷打了胜仗之后一样!季贵是她杀的吧!”
于氏的话既是疑问,又是陈述,她觉得崔凌霜杀了人,又不敢相信崔凌霜能杀人。
何伯昨日见着了谢霁,知道他在给圣上办差,还领命不惜牺牲一切保护崔凌霜。
听到于氏的话,他“嘿嘿”一笑,道:“洛川水土养人,夫人看着娇滴滴的,行事却颇有将门之风。”
于氏叹道:“那些传话的人就交给你吧!人老了见不得血,总想着侯府杀孽太重,应该多多行善给子孙后辈积福。可惜没人领情,一个二个都当我是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