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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董金涛喝到第五杯黄酒时,盘子里的羊肉快见底了。这时,他瞥见一个穿着单薄旗袍的漂亮女子远远地走来——其实他是先看到了旗袍开叉处频频闪现的雪白美腿!他的眼光从下到上、再从上到下的反复扫描着这个女子:头发随随便便的在脑后挽了个鬏、化着浓妆的脸蛋还算标致、身材也算诱人。他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住,就像发现猎物的猎人。
与此同时,那个女子也看到了董金涛——她也是一个猎手——寻找着出卖皮肉的目标。他们的目光隔着窗玻璃只一碰,就立刻读懂了彼此的心思——潦倒的暗娼和饥渴的男人。
那女子随即走进酒馆,径直走到他的面前、坐在了董金涛的身边,还没坐稳,董金涛的双手已经搂住了她的细腰,又从她的腋下伸出、直接摸上了她丰腴的胸口。
那女子并不说话,只抓起盘子里的一块羊肉塞进口中……
这俩人各有所饥,各取所需。
……
这天天黑的时候吉野上尉在加布里埃尔医院的手术室外已经枯坐了六个小时。
七十六号的特务们献完血早已经撤走,而梅机关的人马则接管了这里的一切。
吉野已经向晴气将军作了电话汇报,不出他的意料,晴气将军要求他守在加布里埃尔医院里,一定要把这个支那女地下党分子救活!
部下们替他准备了便当,是从附近的“伊藤家”日本料理店买来的。那菜式比上海派遣军司令部食堂的伙食要好得多啦,但是吉野没有一丁点儿的胃口,眼前仍然是那张满是鲜血的美丽的脸和那双紧闭的、曾经会说话的大眼睛。
“加油!你不能死,绝对不能死!”吉野在心里头念叨着,不时抬头去看手术室的门上方亮着的那盏“Operation”灯。他的心头甚至升起些许内疚和懊悔来,同时也夹杂着对李士群的愤恨:“要不是这个狗杂种横插一杠子,佘曼诗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他被这等待的焦急煎熬着,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相比之下,晴气将军的心情则要好多了。
他坐在施高塔路自己公馆的客厅里,刚刚用完晚餐。一边插着烟,一边满意地打着饱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