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来吧!”王先生在一边抢着说,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又一阵咳嗽袭来,几乎把肺也要咳将出来。石心在他背上的“肺愈”穴又轻拍几下,不但又一次为他止咳,也表达了自己的感谢和宽慰:“还是我来吧,老王。你先把身体养好,后面的路还长着呢,你赶车的机会有的是!”说着,他跳上车把齐冰从车里抱了出来、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安顿她坐下,又把车上的行李一件件拎下车、以减轻马车的重量。
“石大哥,我们难道不能绕路吗?”穆玉露弱弱地问道,语气里是掩藏不住的担忧。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只要几分钟时间。”石心报之以甜甜的笑地笑容,心里却暖暖的:“这小姑娘对我可真好!”他一伸手便抓住了黄骟马的笼头就往桥上走去。那黄骟马本已被九曲溪的巨响吓破了胆,哪里肯上桥?但石心的神力又岂是它所能抵抗得住的?石心手上用力,黄骟马立刻嘴上吃痛,只能乖乖地跟着石心走上桥。
旁观的众人无不提心吊胆的看着这一人一车走上那没有护栏的破桥,眼看着石心拽着黄骟马走到了桥中央都略微松了口气。哪知道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黄骟马又停下不动了。
原来,马的眼睛在头的两侧,所以马看不清自己前方的物体,对自己身体两侧的物体倒是看得很清楚。而此时的黄骟马已经走到了桥的中央,它的两侧是万丈深渊和咆哮的河水,正好充满了它的视野、刺激着它的神经、令它无比恐惧。
黄骟马腿发软、打着响鼻、用蹄子刨着桥面,停在了桥中央,再也不肯走了。
石心一看就知道这匹马被吓住了。
“可惜,这不是我们红军的军马,无论我怎么训练,还是不能把它的胆子练大!”石心暗自叹息着。须知马的品种决定了马的优劣。这匹拉车的黄骟马受品种所限只能用来拉车、耕地,要象军马那般的骑乘、冲锋是绝对不行的。倒不是体力上有差距,而是胆量太差。
石心别无选择只能拉马前行,一边给马壮胆。他上前搂着马脖子温声细语的鼓励了黄骟马半天:“乖,过了桥就行了。才几步路,不要怕!”
石心和马“交流感情”后便拉着马的笼头继续前行。没想到,这次一向温顺听话的黄骟马竟然并不买账——恐惧的本能压过了对主人命令的服从——虽然嘴上吃痛黄骟马仍旧用蹄子抵着桥面往后退,试图抵抗石心向前拖它的努力。
石心一见就火大了,心想:“拍你两个马屁你还拽上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想着,石心脚下来了个千斤坠、手上继续加力。
要知道这座桥只是一座供行人通过的小木桥,一吨来重的马车停在上面本已经超出桥的承重能力了,而连日来的河水冲刷也造成了桥下支撑桥身的原木的松动不稳,更何况连人带马都在桥面上用力,这力量又何止千斤?
小木桥再也承受不起重压,随着木材瞬间断裂发出刺耳的“喀啦”声和桥梁垮塌的“轰隆”巨响,十几米长的木桥瞬间解体。石心连人带马车和木桥的残骸一起在众人的惊叫声中往山涧中坠去!
说起来,石心的反应是非常快的,而且他随机应变的能力也远远强于常人,称得上处变不惊。他一听到脚下木材的断裂声和桥基解体的怪响就知道大事不好,连忙收住千斤坠的式子,右手下压,以马的笼头为着力点、借着这一压之势人已经向上升起,双脚在黄骟马的身体上又一踩再次借力跃起,一个“鹞子翻身”向岸边纵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