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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居然是吉野第一次碰上一个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子,等他意识到自己刚刚被这个女人吃了豆腐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老板娘的主动进攻已经引起了吉野身体的“化学反应”——他的身体开始燥热、嘴唇开始发干、体内的洪荒之力又汹涌澎湃起来。
吉野低头细看怀里的女子,虽然脸上抹的粉足有一寸厚,但老板娘的姿色还真不错,她的明眸皓齿、纤细腰身倒也动人,尽管鼻子有点鹰钩、嘴唇有点偏薄、眼角有点鱼尾纹、胸脯也不够丰满,不过用日本人的标准来说绝对称得上是个大美女——从前他来喝酒时一直没有注意她——那时候他的心里就只有躺在病床上的佘曼诗,怎么会注意别的女子?不过今天就不同了,在内心一番痛苦的挣扎和对佘曼诗意淫连连之后,吉野早就心神荡漾了。
此刻,吉野的一条手臂不自觉的搂紧了老板娘,把她的身体压得更紧。老板娘又顺势把头倚在了吉野的肩头上。她的秀发轻轻摩挲着吉野上尉的脸庞,却也拨动着吉野的心弦。吉野的心一热,突然之间有了种亲吻她一百下的冲动。
就在这二人相见恨晚,吉野春心大动、老板娘芳心窃喜之际,在附近巡逻的宪兵队赶到居酒屋了。这一带原本就是上海派遣军司令部所在地,宪兵队的巡逻次数也就非常频繁。而这家“浪速”居酒屋的打架斗殴事件更是层出不穷,宪兵队当然更要重点照顾。所以,“浪速”居酒屋这儿一出现斗殴的动静,远处巡逻的宪兵就急忙闻声赶了过来。
带队巡逻的是宪兵队的一个军曹,经常处理此类事件的他按照标准程序一手持枪冲进门来大喝一声:“都不许动!原地坐好!宪兵队来了!”
然后他才举目四望——他满意地发现居酒屋里除了一男一女相拥着站在那里外,其余的人都老老实实地趴在了地上。“聪明”的军曹一眼就明白了:“看来是这几个军官酒后斗殴,而这一男一女就是目击证人!”——这事儿他见得太多啦,每个礼拜他都要碰到好几回。他当即命手下把地上躺着的几个军官都控制起来,自己则走到吉野和老板娘面前开始询问。没想到对方却先开口了:“啊,黑木桑,我的老朋友,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宪兵队虽然不是梅机关的下属单位,但梅机关平时和宪兵队的业务联系很多、经常借用对方的人员装备。因而作为梅机关头子晴气庆胤将军副官的吉野上尉自然和宪兵队上上下下都很熟悉,关系也好得不能再好。而这位黑木军曹正是吉野的老相识,一起执行过很多诸如搜查、追捕之类的任务。
“啊,吉野桑,原来是你?有你在这事儿就好办多啦!”“聪明”的黑木军曹一见吉野和老板娘紧紧相拥的样子就什么都明白了:“吉野桑,是不是这几个不知深浅的家伙调戏你女朋友被你教训了一顿?”还没等吉野回答黑木军曹又自作聪明的猜测了起来。吉野被他说得脸红了,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搂着人家老板娘呢,而老板娘柔软的胸部也正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呢——这豆腐被人吃得,居然上瘾了!
吉野上尉有点不舍地松开手,开始与黑木军曹搭话,只觉得老板娘身上的脂粉香依然在他的鼻边回荡,他不由自主、略带羞愧地望了一眼老板娘,哪知后者也正含情脉脉的回望着他,他的心又一动,只觉得这鼻子有点鹰钩、嘴唇有点偏薄、眼角有点鱼尾纹、身材也不够丰满火爆的老板娘刹那之间变得分外娇俏可人起来。
黑木军曹见吉野上尉双目含情、注视着老板娘而不回答自己的提问,还以为自己又猜对了呢,沾沾自喜之余便恭维道:“吉野桑,你的女朋友好漂亮哟。”
吉野终于意识到对方已经产生了一个很大的误会,连忙纠正道:“哦,不、不、不,她不是我女朋友,她只是这儿的老板娘。黑木桑不要误会了。”
黑木军曹哪里肯信,他一脸的坏笑:“吉野桑真是太风趣了,原来你女朋友是这里的老板娘呀……嘿嘿,吉野桑眼光独到、艳福不浅,老板娘绝对是财貌双全。”边说还边摇头,一副赞叹不已的样子。
吉野上尉被他恭维得尴尬无比,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清楚。老板娘却双目含笑、粉面生春冲着黑木笑道:“黑木君,让你见笑了。我们家吉野就是太害羞,连这种事情都不好意思承认。”说着,她伸手勾住了吉野的手臂,亲昵把头靠着吉野的肩膀道:“黑木君,我叫广末良子,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一边又给黑木深深地鞠了个躬,“你是我们家吉野的好朋友,他常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为人非常义气。”
广末良子这几句说得跟真的一样,连吉野这等老资格的特务也被她搞得云里雾里,心想:“我什么时候成了‘她们家’的啦?我连她名字都是第一次听说,怎么在她嘴里就成了她男人啦?”
这边黑木军曹听了广末良子的恭维大感受用,不禁“哈哈”笑道:“嫂夫人你太过奖了,黑木我不敢当呀。”
吉野一听更是狂晕:“黑木这混球可真够混的!也不搞搞清楚就在那里瞎说,真气死我了!”
黑木回头冲手大声道:“来人,把这几个寻衅滋事、喝酒打架的混球押回咱们宪兵队本部去,关几天禁闭再说。”
地上躺着的某个军官嚷嚷道:“喂,你搞搞清楚,我们可是派遣军司令部的!你敢抓我们?”
黑木军曹不耐烦的上去踹了这家伙一脚道:“司令部的怎么了?寻衅打架,军法不容!来人,带走!”一边又回头客客气气的对广末良子道:“嫂夫人,对不住,我们要请吉野桑回宪兵队做个笔录,放心,很快的,一小时就能回来。”
广末撇撇嘴道:“做什么笔录呀,大家可是好朋友呀……要么,我和你们一起去,也算作个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