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行,他必须克制自己的冲动、压制自己的感情、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作为一个隐蔽战线的领导者,他必须低调、低调再低调。如果他突然之间高调宣布自己和一个刚从白区来的女子之间的感情的话,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的——这将对他的工作和前途产生负面的影响——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的!”申南在心底里给自己鼓着劲。
当然,申南的心里面还有一点点隐忧——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为“萍”抹去她那不够光彩的过去——这件事有难度,却不足以难倒他——申南就是喜欢迎战这类有难度的事,对他来说这也算一种游戏。但是这一次,事关“萍”和他自己的终身幸福,他当然不能当做儿戏。
申南习惯性的伸手到口袋里摸出一包山西产的“大同”牌卷烟来,又划着了火柴点上。当他深深地吸入第一口烟时,脸色却一下子阴沉下来——就在他掏烟时,在自己的口袋里摸到了一样特殊的东西、一样在他出门时还不属于他的东西。像他这类精细的人理所当然的清楚自己出门时口袋里放了些什么。尽管这样东西他不是第一次见到,但每次这类东西都会神秘的出现在他的口袋里。
“这是谁放进来的?又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呢?”申南骑在马上、皱着眉头思考着,后脖颈却一个劲地冒着寒气,那个人既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东西放进他的口袋,当然也能够取他的性命于无形之间。
申南又深吸了一口烟,放松了缰绳任老马缓步向自己的宿舍走去,心里面却盘算着今天从办公室到白桦林的这一段路上究竟碰到了哪些人,这些人又分别和他说了些什么?是否有什么可疑的举动?
申南就像放电影一样把从办公室出来后所发生的事、见到的人、说过的话,一桩桩、一件件在眼前快速重复着。
是杨蓉?
不可能!
根据申南对她的考验和观察,杨蓉对党组织和他绝对忠诚,绝不可能背着他做那种事。而且,申南也明白,杨蓉虽然武功不弱,但要把那个东西放进他的口袋而不被他察觉似乎还不太可能。
是那个警卫?
不可能!
申南仅从他呼吸的声音和他的动作上就能够判断出这个警卫丝毫不会武功,更不要说能把那个东西放进他的口袋而不被他察觉了。
是他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