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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陈护士显然是急了：“好姐姐，别吊我胃口了好不好？快点说下去呀，你要是爱喝这粥的话你把我的粥也一起喝了吧！”

王护士笑道：“那哪行？我喝了你的粥你哪有精神上班呢？”

陈护士继续哀求道：“好姐姐，快说吧，算我欠你两个夜班如何？”连窑洞里面的穆玉露听着也觉得肝肠根都发痒，恨不能冲出去让王护士快些讲下去。

只听那王护士咳嗽了一声，慢悠悠道：“好吧，瞧，我们的小陈妹妹急眼了。”

小陈护士则在一边一个劲地催促：“快说、快说！”

“你知道吗？这个病人不但是个出色的指挥员、勇猛的战斗员，在上海从事地下工作时还是个优秀的情报员呢？”

“是嘛？他还在上海从事过地下工作？”穆玉露不用看都能猜到小陈护士此时必然是激动得两眼放光，“全才，他真是个全才！太伟大了，实在太伟大了！”小陈护士把她能想到的赞美之词几乎一股脑儿的都用上了。

窑洞里的穆玉露则微笑着撇了撇嘴，心想：“哼哼，这才是冰山一角呢！你不知道我的心哥哥要多聪明就有多聪明，要多能干就有多能干，这岂是你们这类人所能想象的？”

她正想着，外面的小王护士又开口了：“据说这个病人在上海的时候还经常担任除奸的任务……”

“除奸？”小陈护士一时转不过弯来。

“你呀，真是孤陋寡闻，除奸就是打狗，也就是除掉那些叛徒、汉奸什么的坏人！”小王护士笑着给陈护士解释。

穆玉露听到这儿心里一动，她猛然间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她记得余爱珍曾经告诉过她，她的父亲是被中共地下党当做汉奸除掉的！

“原来心哥哥也干过除奸的活儿，不知道他是否知道是谁杀害了爸爸？”穆玉露的心里“戈登”一下，不由得侧耳听得更仔细了。但她一点儿也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只想着能找到杀死自己父亲的凶手。

“哇，好刺激啊！”小陈护士鼓掌叫道，“那一定很惊险吧？”

王护士连忙作噤声状：“嘘……轻点声，里面的病人还在休息呢，你这样大声岂不是要吵醒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