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太乱,我听不明白,这样吧,我换一个问法,在家吃不上饭的站起来!”
刷!约三成的人站了起来。
“在家没地可种的站起来!”
刷!约三成的人站了起来。
“欠有地主债的站起来!”
刷!剩下的人全站了起来!
“被地主害死害伤过家人的请举手!”
刷!几乎七成的人举起了手,因为欠债没钱还,被地主殴打几乎常事,只是是死是伤是残不同罢了。
“哦?怎么回事,你,就是你,能不能说说你的事?”赵文龙指着前排一个,恩,‘托’问道。
‘托’很敬业一抽咽,号啕大哭起来,“俺好命苦啊!当时俺爹病了,家里没钱医治,俺就去找周扒皮借钱。。。。。结果俺爹非但没治好,借的五两银子变成了五十两,俺哪来那么多钱还。。。。他们就让俺妹子抵债。。。。结果俺妹子一头撞死在墙上。。。。俺苦命的妹子哟。。。。”说着也不知是不是真触动了伤心事,越哭越起劲。
赵文龙叹了一声,安慰了几句,又点了另一个举手的人。这个倒不是托了,有了例子,这人也边哭边说了起来,他则是借钱治老娘,结果仍是没还上债,老爹去求情被活活打死。
他又点了几个,正所谓同病相怜,被触动了伤心事,一个个都是边哭边说边骂。后来不用他点,其它人都自己说了起来,就连那些没举手的,也有说不尽的怨气,最后连他的嫡系看守人马,也忍不住陪着一起哭骂。
气氛总是感染人,就是人群中一些生活还算好的,也忍不住落泪,近十万汉子在军营里号啕大哭,赵文龙很想叹一句,何其壮观,可他知道,这就是乱世。
良久,军营慢慢平静下来,赵文龙才大声道:“你们没饭吃,没田种,受尽奴役欺辱。地主却可以家财万贯,良田万亩,吃香喝辣,肆意打杀你们父母,欺辱你们姐妹。这种日子你们还愿意过么?”
“不愿!”十万人的怒吼直插云宵。
“所以我们革命了,推翻了腐朽的满清挞子!我本以为,革命成功后,我们的生活就会有所改变,但是我错了!革命军政府成立后,并没有改变什么。百姓依然没饭吃,没田种,老人挨饿受冻,病无所医,孩童饥寒交迫,苦难生长。这不是我心中的革命,不是我想要的样子。”
赵文龙声音低沉,众人黯然悲伤。
骤然,他提高了声音,“所以我来了!来到了成都,接掌了军政府!我要改变这种现状,变成我心中所想的模样!耕者有其田,病者有其医,饿者有其食,冻者有其衣,老有所养,幼有所依,这才是我心中的革命!你们!愿意跟随我完成心中的革命么!”
“愿意!愿意!”不管是降军还是原来嫡系,全都怒声大吼起来。
“哈哈哈!好!现在欢迎你们加入!若是有人对我刚才之言怀疑者,可以问问我带来的这些人,问问我在以前黑水,都江几个县是怎么做的,若还不信,也可以到五县去看看!好了,现在废话不多说,来人,把箱子打开!”赵文龙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