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零二章 附身(2 / 2)

“二位能确定见到的那个……前辈,就是矮人族那位山丘之王?”泰武穆德整理了一下思路,一脸慎重的问道。

“应该没错,不过我也只是按照历史传说进行判断。”

冈本给了一个偏于中肯的答案。

虽然身为矮人的直觉告诉他,那位就是现今的五神之一、带领矮人族走过那段上古艰难岁月的领袖,但这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并不能作为说服其他人的凭证。

“足有现今矮人数倍的身高、超凡脱俗的锻造技艺、早已失传的地脉锤炼术、以及早就灭绝的火灵……这些还不够证明‘那一位’的身份?”

一向性情跳脱的冈门,对于泰武穆德的疑问也表达了极大不满。

泰武穆德连连挥手,苦笑道:“您是误会我的意思了……只不过我实在很难想象,竟然会有比二位技艺更加高绝的锻造师,所以一时之间才产生了动摇……绝对没有质疑二位,或者对山丘之王不敬的意思。”

“呃……咳咳,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这一点我们兄弟二人还是愿意承认的。”

被不着痕迹的拍了一个马屁,冈门的口气瞬间软了不少,脸上都浮现出一丝笑容:“我跟老弟都觉得那块石头出现在这里,并不单纯只是一个‘偶然’。”

泰武穆德眉头一皱:“您怀疑……是人为?”

“不可能。”

霍弗向前一步,冲二人点点头,解释道:“两位开凿的那个矿洞,我已经探查过了,并没有任何魔法处理的疑点,整个岩体也不存在开凿后又被补充的痕迹。”

身为顶级土系大魔导师,霍弗说出这句话,自然不会有任何人质疑。

冈本稍稍回忆了一下,也赞同道!:“确实……那面石壁是经过千万年自然形成,如果被人动过手脚,不可能逃过我的眼睛。”

“咳……还有我的!”冈门也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感,轻咳一声道:“我只是提出一个疑问,至于那块石头究竟是不是外人……”

“什么石头?能拿出来看一看吗?”

冈本话还没说完,就被房间内一个声音打断,立时有些不满,横着眼睛瞪过去:“是谁家的混小子,不知道长辈说话的时候——你们怎么了?”

泰武穆德、霍弗两人脸色骤变,几乎是同时闪到冈门身边,目光不善的盯着后方人群中一名样貌普通的护卫。

“全部散开!”

泰武穆德一声令下,其他人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但遵循长久训练出来的习惯,还是下意识听从了命令。

人群如同潮水般向两边退去,将泰武穆德与霍弗二人盯视的那名站在洞口旁边护卫隔开,只剩他一人孤零零站在中央,面露茫然之色。

“大、大人……这是怎么了?”

没人回应。

“是他问的?”泰武穆德用精神力与霍弗交流。

霍弗轻轻点了下头:“不会有错。”

泰武穆德眉毛一蹙:“他的气息我有印象,没问题……精神力那边呢?”

“也没问题。”

霍弗脸上也现出一抹古怪,“但就是感觉他有问题。”

一下子成为众矢之的,那名护卫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下意识想要往前踏一步解释,结果瞬间便引起蝴蝶效应,周围一时间满是利剑出鞘的声响。

“大人!卑职是第三队的威伦司啊!前些天您还在午休时与卑职谈过两句,卑职、卑职只是……”

剑士一副快要急哭的样子,双手颤巍巍的举在空中,张大嘴巴,接下来的声音却陡然一变:“只是想知道你们兴高采烈谈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带着一丝奸笑的诡异声音,像是一股寒气,流过每个人的心头。

泰武穆德面色一狰,吼道:“戒备!”

话音未落,霍弗与杰诺尔已经行动起来。

师兄弟二人即便多年未见,默契却丝毫不减,虽然对方的身份与目的成谜,但在这种情况下,随时都会发生激烈的战斗,如此狭小的洞穴中,根本不利于他们辗转腾挪。

所以两人一左一右,直接将周围的洞壁打通,同时护卫脚下升起无数土石荆棘,接着地面下陷,直接将护卫掩埋进去。

经历这样一场震动,整个营地都进入戒备状态,枚德菲尔、凯德拉也瞬间赶过来。

“呵呵呵……只是一个玩笑而已,用得着这么郑重其事吗?”

泰武穆德目光电转,手臂在空中划出一道虚影。

精光闪过,距离冈本仅十米之远的一名护卫直接被斩中,倒飞出去。

然而即便受了足以致死的重伤,剑士依旧像没事人一般从墙边站起,擦去嘴角不断呕出的鲜血,有些惋惜的看了眼皮开肉绽的胸口:“哎呀呀,对自己人都能下这么狠的手……很可惜,虽然我侵占了他们的意识,但这些人毕竟还是你的手下,要是想靠这种方法杀掉我……”

“你猜要死多少人?”

另一名魔法师突然开口。

杰诺尔却抢在泰武穆德出手之前,双手向前递出,一层宛若薄纱的泥沙缠上魔法师面庞,看上去像是戴了一副面具。

不多时,魔法师颈部以上的肌肤变得通红,因为缺氧而很快失去意识,直挺挺向后倒去。

“泰武穆德大人,启动结界!”

确认了心中的猜测,杰诺尔目光凛然道:“他只能进行浅层次的‘附身’,甚至无法控制傀儡战斗,只要进行一定干扰,说不定就会失效!”

泰武穆德眼前一亮,一个手势过后,整个营地上方,出现了一层淡黄色的薄罩。

“有点……意思……”

一名剑士倏而倒地,嘴角噙着一抹笑容,很快陷入昏迷。

……

“‘那位’的联系突然断了。”

图依用心声与迪玛利奥说道,接着眯起眼睛,像是要遮住那滔天怒火一般,盯着对面拦在甬道口的那个人影。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