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六章 你在等什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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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朵神情微微一滞,随即不加掩饰地轻蔑笑道:“除了你,难道这里不,这颗星球上,还有人配做我的对手?”

不等迟小厉回答,骨朵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摇头道:“我承认,你表现出的实力和潜力,已经多次出乎我的预料,的的确确配得上做我这一道意识投影的对手但我从不认为,这颗星球上的土著生命,可能拥有值得我忌惮的力量!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迟小厉眉头微皱,有些搞不懂他想说什么。

骨朵在意迟小厉的表情,张开双臂,兀自说道:“别忘了,我可是在这副躯壳中静静度过了光阴,虽然大多数时候都处于休养状态,但至少也看遍了这世间的风风雨雨!

可以说从古至今,真正可以称得上惊才绝艳的人,只有你一个!

无论是之前被我侵蚀的那个土著神明,亦或者他的其他四个同伴,以及这时光中,风起云涌,曾经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天才们,最终都不过是化为历史尘埃中的一粒。

能够配得上‘天才’之名的,在我心中,只有你一个!只有你,凌驾于这个世界的规则,跨越了时间的维度,仿佛我这道意识投影的宿敌,从之前开始,就不断妨碍阻止我,并且还真的坏了我的大事!这一定不是巧合,你我之间定有某种必然联系”

迟小厉有些听不下去了,伸手打断道:“我不知道你在发什么疯,对于你给我如此高的评价,我实在是有些受之有愧,比起狄叶忒他们这些神明,单就现在的实力而言,我确实远远不如。

至于你说什么宿敌、命中注定完全就是扯淡好吧?你看不起这颗星球上的‘土著生命’,觉得自己举世无敌,可别忘了——我也是这些‘土著生命’中的一员!如果你最终还是败在我手上,那不就等于输给了‘土著生命’吗!”

迟小厉对骨朵一口一个“土著生命”实在是看不惯,尤其对方永远都是那副高高在上的轻慢语气,自认高贵不凡。

如果外神真的如此身份尊贵,又怎么会三番两次在自己手上折戟?

迟小厉目光冷淡,咧嘴笑道:“别自命不凡了,外神并非无敌的存在,虽然我们现在还办法对你的本体造成威胁,但我相信迟早有一天,我们这些你口中的‘土著生命’,会找到针对你们的方法,然后将你们这群混蛋全部干掉!现在,我们只需要将你们的意识投影驱逐出去,就能保护这颗赖以生存的星球!”

骨朵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微妙,抬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看了迟小厉一眼。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自欺欺人地演戏?”

迟小厉目光微凝:“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骨朵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更加古怪,沉吟半晌,似乎觉得迟小厉的疑惑不像作伪,才慢慢说道:“你不会真觉得自己是这颗星球上的土著生命吧?”

迟小厉表情一怔,随即有些恼怒,冷笑道:“亲爱的外神大人,不会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说我其实是某个外神留在这颗星球上的精神烙印吧?”

对于骨朵的说法,迟小厉完全不以为意,只当做是一种迷惑自己心智的说辞。

开玩笑,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别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吗?

我迟小厉如果不是这颗星球上的生命,又怎么会有从小到

迟小厉目光突然凝固了一瞬。

他猛地想到——自己似乎确实有一部分记忆被封存了!

虽然那是青时期的一段模糊经历,与童时毫无关系,但这段被封印的记忆,似乎隐藏着某些秘密,时至今日,即便迟小厉已经能够初步掌握时空规则,却仍然无法打开那些封印!

迟小厉迅速尝试了一下,果然,仍旧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片段,具体发生了什么根本看不清楚。

而这段记忆,又与自己觉醒空间魔法,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从这段记忆以后,迟小厉的魔法造诣就飞速提升,仅仅在两时间,便步入大魔导师,接着又用了不到五的时间,成功步入至圣。

现在这个时代,说起轻天才,人们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波鲁什家族的纳乌拉,第二个一定是利亚公主泰勒,这两人的天赋都毋庸置疑,前者在三十岁时就已经斩杀一位神使,并且在那一战中成功晋升至圣;后者今不足二十,却已经是十级魔剑士,四十岁之前步入至圣,并且是魔剑双修,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所有魔法师与剑士,几乎都以这两位作为榜样与憧憬对象,希冀着自己也能拥有如此得天独厚的天赋。

然而实际上迟小厉自己,却是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更加才华横溢。

如果记忆没出现问题,他步入至圣的时间仅仅只有二十五岁!

要知道在十七岁之前,迟小厉只是一个二等城市中,一家勉强算是出名的医馆的学徒,当时的他,并展现出任何魔法天赋!

而在仅仅一之后,迟小厉就觉醒了强大的魔法力量,这其中自然与精神方面受到刺激有关,先后两位老师的逝世,加上对世间人情冷暖的遍历,最终形成了迟小厉现在独善其身性格的雏形。

如此巨大的变化,几乎都是在这一时间产生的。

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这一间发生的事情都不同寻常。

甚至于迟小厉身上的蜕变,仅仅用了一时间,这绝对算得上奇迹了。

即便迟小厉作为本人,现在回忆起来,也有那么一点不可思议,以及深深的怀疑——

这一,究竟发生了什么?

自己脑海中的那些记忆片段,会不会也和那些被封印的记忆一样,被某种力量所更改?

被封印的记忆,就是发生在这个时间段的,迟小厉自认自己无论心理还是身体上,都在这期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却无论如何都记不起来是什么导致的。

迟小厉想起一件事。

那是一次与纳乌拉的交手过后的闲聊,这位波鲁什家的少主,一边揉着肿胀的额头,一边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迟小厉,然后说了一句话。

“你这种心态怎么看都不像是我的同龄人,如此悲观——或者说看透,理应出现在我爹那种历经沧桑的老油子,甚至安东尼大师这种看遍人间冷暖的老人身上。”

从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纳乌拉都干脆直接叫迟小厉“迟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