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如果你能记住不要再买面包虫、少买点瓜子、不要再买玩具，我就不去了。”

女儿：“那你别去了。”

妈妈：“你回来我要检查的，你看看你把那仓鼠喂成什么肥样了？‘汤圆’这名真没起错。”

女儿：“我给它买了那么多玩具，它不玩啊。塞滚球里它都能睡过去。”

妈妈：“所我让你不要再买玩具了，浪费。”

女儿：“也许我这次买的它就喜欢了。”

妈妈：“我看是你喜欢吧？摆一柜子当装饰还嫌不够？”

女儿：“哪有一柜子？你又夸张。”

妈妈：“等我哪天有空，把你的娃娃衣服都扔了，柜子才能清出空来。”

女儿：“那都是我亲手做的！”

妈妈：“手工太差，我是帮你消灭黑历史。”

女儿：“我现在做得很好！比你好！”

沈灼二人开始探索那装满了女孩黑历史的柜子，莫淙烁拿出一个原本应该算微型、但现在与他们身高等同的电筒，照亮了被压在最下面的一个箱子，里面全是娃娃服装，有大有小，但最小的那套的衣兜都够装下他们俩的。

莫淙烁最终将线和碎布料都搜走了。

“……真要自己做？”沈灼实在忧心,莫淙烁两辈子连扣子都没缝过几颗，还做衣服？就没点亮过那技能，“就算非做不可我们也可以找点好料子，小孩子练手娃娃衣服的布料绝对不是人该用的。”

莫淙烁：“我只是收集。”

沈灼放心了。

两人在这家里观光了一整天，各种边角缝隙都没放过，干掉了五只蟑螂、三只蜘蛛、八只蚂蚁、两只蚊子、一只苍蝇……他们从如乱石堆般的灰尘堆上空飞过，在如组合迷宫般的蜘蛛网丛间穿梭，绕过半干的疑似果汁的粘性液体，每次落到地上都要频繁经历由于人走动而产生的地震……

“人住的地方实在太可怕了。”莫淙烁感概。

沈灼：“放心，学校宿舍里有驱逐阵和清洁阵，还有家务机器人随时待命，这些东西进不去、留不住的。”

参观完毕后，他们从窗户的缝隙离开，飘荡落地时正好这家的女儿抱着一堆东西回来，女孩被树枝挂了一下衣服，一块手帕被从衣兜里挂了出来，女孩没有注意到，直冲冲地往家里跑，手帕在树枝上飘了一会儿，滑落到了地上，兜头往沈灼二人罩去。

莫淙烁正想收下手帕，突然视角发生了变动，愣怔之间手帕将两人完全盖住，手帕下，两人变大了不少，变得有仓鼠那么大。

莫淙烁收好手帕，与沈灼对视。

说起来，这般大小其实反而比米粒大小时还要危险，毕竟不会有人仔细观察一粒米大小的东西到底是不是一粒米，但一只仓鼠大小的东西是人形，却是一眼就能看出的异状——对沈灼二人来说，人肯定比虫子危险。

沈灼：“起码，我们不用担心衣服的问题了。”这种大小的娃娃衣服，不是最好找的，但已经不罕见了。

莫淙烁慢吞吞地变成了一只仓鼠，衣服当然全部扔进了伴生空间。

保持人形的沈灼看着这只明明很熟悉但因为体型错位而又有点眼生的仓鼠，抽了抽嘴角，自己也变成了一只仓鼠。

[为什么你是黑色？]白色的莫淙烁不满，白毛很容易弄脏的，为什么自己不也是黑色？

沈灼：[你是白色才奇怪吧？我们的精神体是黑色，变的所有动物也都是黑色。我之前还以为是向轶按照个人喜好乱动了手脚。]

莫淙烁皱眉，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毛色开始慢慢变化，从纯白到夹杂着白的灰，再到深浅不一的灰，接着是夹杂着黑的灰，最后是纯黑。

莫淙烁高兴：“我恢复正常了。”

面对开发出新技能的爱人，沈灼催促：“先离开这里，危险。”单元门口，人来人往的，虽然大部分人都不会注意花台灌木下有什么东西，但熊孩子会到处乱看，看到什么新奇的就要上手。

沈灼二人没想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变大了一点，土壤无异常，灌木无异常，手帕无异常……想来想去，猜测是在这个世界停留久了，与世界契合了一些，世界不那么排斥他们了，就让他们向着原形进化了一点。

至于验证，再待久一些自然就验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