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查处龙章的几处房产,一一派人暗中所查过,却都没有他和薄安安的消息,直到两天前,滕少桀派出势力紧密监视龙章和他身边的两个跟班,张飞和阿甘,他便更加确定,薄安安被龙章藏起来了。
根据龙章几次逃跑的路线,他虽然不能确定薄安安具体在哪儿,但却有了一个大概的方向,北京城西北处。
在滕少桀和龙章两人斗法的时候,他则一边派人机选监视龙章,一边自己带人亲自在西北方向展开紧锣密鼓的寻找。
结果,皇天不负有心人,竟然真的让他碰到了……
当看到那四个人把她带走之后,他便连忙带着四个保镖跟了上来,正打算出手之际,却看到了薄安安让他意外的一面……
她一直都是鬼灵精怪的,鬼点子多,小心眼,这些他都知道,但是什么时候,竟然有了那样的身手,还可以在眨眼间,迅速以那样厉害的枪法杀死四个人……
他,震惊了。
这个女人,在离开他的这段日子里,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才会变成今天这样……
视线两两相交,气氛有些诡异,沉甸甸的压在人心上,有些窒息。
最终,还是薄安安先开了口,她勉强的笑了笑,说道,“你怎么来了?”
没有想象的暴怒,司延只是锁定她,抬手,轻轻地抚着她的长发,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眼睛里,带着微微的伤痛。
他说:“我来接你了,我们回法国。”
回法国?
在此之前,这一直是她心里的想法,无时无刻不想回到法国,但是,自从知道小洛洛和滕少桀的关系后,只是自从知道司延一直都在骗她以后,她就有些不想回去面对他了。想到他曾经那些骗她,薄安安有些苍凉的笑了笑。
“司延,我该以怎样的身份和你回去?”
司延愣了一下,回答了她:“妻子。”
薄安安的眼角微微弯起,但是,那眼里并不是高兴,而是有一丝丝的冷冽。她的声音,低沉的可怕,有一些苍凉,仿佛来自远古的悠远,她说:“妻子?我真的是你的妻子吗?”
他是想不起曾经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但是,滕少桀和小洛洛的血缘关系,又该如何解释的呢……
她咬咬唇,说道:“司延,我到底是谁?我想亲口听你说。”
她的心里,紧张的说道,只要你说,我便愿意再试着相信你一次。
司延虽然不知道这段日子薄安安发生了些什么,但是他知道,定然是有人将她的身份认出来,捅出来了,否则,滕少桀不会动用他暗中的实力来和龙章硬碰硬,只为了找她出来。所以,她在见到自己的时候并没有以往那样的开心,反而带了一抹意味深长的深邃。
她是谁?
呵呵,这个话题,似乎应该回溯到五年前……
五年前,她是钱心,是滕少桀的未婚妻,但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她,是他认定的棋子!
司延相信薄安安在那样强大的催眠术下根本不可能想起什么,但是,他却还有些别的怀疑。虽然她想不起来,但并不代表没有人告诉她一些什么。
他看着面前期待的看着他的薄安安,问道:“你是想知道什么?”
薄安安看着他,依旧笑的那样浅淡:“我想知道,你想让我想起些什么?又不想让我想起些什么?”
她以前虽然骄纵任性,但是,却从来没有这样和他说过话一些针锋相对的话,甚至,连语气都有些疏远和薄凉。
司延低下头,凑近她,额头贴在薄安安的头上,缓声说道:“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安安,我爱你,你这么对我,我的心会疼。”
他说着,就轻轻的抓起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想心口上:“你听,它在哭,因为它被你戳伤了,流了好多血。”
他说得很轻很轻,但是偏偏就是这样的语气和语调,让薄安安的心就像捅了一刀似的,生疼生疼的。
是的,或许,司延是骗了他一些什么,但是,那段日子,他对自己的好,她是能看得见的。那样的好,那样的宠。
她说要他给她时间重新接受他,他便耐心的等。她不过说了一句庄园小,他便让人大刀阔斧的扩展整个庄园。她想要什么,他保准拿来送给她……
这样把一个人放在心尖上宠着,并不是可以伪装出来的。她都能感觉得到,所以,她当时才会那样无条件的相信他,相信他说所说的每一句话。但是,事实胜于雄辩不是吗?小洛洛根本不是他的儿子,而是滕少桀的儿子……
这就证明,她曾经和滕少桀在一起过,甚至,她就是钱心。那么,他所谓的那些过往便都是假的……
她看着司延,心里难受,便哽咽出声,问他:“小洛洛到底是谁的儿子?”
司延轻轻说道:“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是谁的?”薄安安逼问他。
“安安,不管他是谁的儿子,我都没有伤害他,甚至给他请最好的老师教导他。否则,在你昏睡的那些年,我就算弄死他,或是丢掉它,你醒来后,也不会知道的,不是吗?”
他说的这话,薄安安是信的。
她醒来后便失忆了,不记得曾经发生过的任何一件事,所以,正如司延所说,如果他纯心把小洛洛弄死或是扔掉,那么,他根本不可能顶着司家小少爷的身份,接受最好的教育,多年来衣食无忧,被那么多人敬重以待。
所以,就是这样的司延,即便是她抱怨他欺骗了她,给她编造了一道不属于她的过去蒙蔽她,但,他在这些年里所做的一切,对他们母子的爱和好,要薄安安如何恨得起来……